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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许楚心里就没那么多计较了,她本就是匆忙赶路而来,忙活了大半日早就饿的头晕眼花,眼下桌上菜肴丰盛,若是还不填补肚子那才是可惜呢。
于是桌上上位的靖安王面上丝毫没有波动的看着手里的茶盏,偶尔抬头却是神情淡淡的看一眼吃的尽兴的许楚。而钱家人跟张家人,纵然得了恩赐落座,也不敢真的下箸。至于县太爷,更是如坐针毡,一时惶恐自己敷衍定案,担心靖安王真查出什么。继而又担心靖安王跟许楚有什么交情,使得靖安王对自己怠慢轻看了许楚而心生恼怒。于是好端端的席面,气氛倒是颇为古怪。
自来到钱家,靖安王就没多开过尊口,就算是现在心里觉得有意思,也额不过是多打量了许楚几眼罢了。不过就算只是几眼,也让够让人浮想联翩的了,至少在接下来钱府行事中,许楚没再受到什么刁难。
饭过三巡,就见魏广来禀报说是有京城来的公文,需的靖安王亲阅,所以靖安王一行人便起身暂离了。至于接下来的案情,却是全然没有过问。
不过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靖安王是属意于让许楚接着查案的。至于是何目的,却是旁人不知的。
离开沿水堂,许楚只让刚刚伺候的那个婆子引路,余下的人便各自忙各自的。毕竟家里少夫人身亡,无论能不能出殡,都是极大的事儿,到了时间而未能下葬,如何钱家跟张家都得给亲朋个交代。
此刻那婆子引着许楚往少夫人常去的几个地方走动,俩人正言语着呢,还未过二道院的拱门,许楚就听得那婆子奇怪的哎了一声。
“婆婆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大概是人老了不中用了,有些老眼昏花了,刚刚好似看到了少爷身边的长随阿生打门前闪过去了。”那婆子摇摇头惆怅道,“自从少夫人小产之后,府里时不时的会出一件怪事。先是后院丫鬟们轮流养着的一只野猫夜里厮厉的尖叫,接下来几天都烦躁的很,丫鬟们都说是那野猫看到了小小少爷的魂魄中了邪,不过依着我看倒像是发情了。”
正说着呢,那婆子突然意识到许楚好似还是个闺女家,赶忙伸手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笑道:“姑娘可别见怪,老婆子年纪大了就聒噪了,今儿说话也有些口无遮拦了。”
“婆婆不忌讳我肯给我引路,我又怎会觉得婆婆聒噪?”许楚是好脾气,温言笑道,“婆婆说着话,倒是让我觉得院子里少了几分冷意。”
“可不是冷清呢,也不知少爷是怎么想的,越发不爱回家,少夫人活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