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宣传,肯定有群众举报。
蓝豆豆从中午一直等到下午六点,都没等到支队的电话,反而等来了刚下班的姜悦。
“豆豆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张大和刘队呢?”
“他们去城东了,你老公昨天转来一条线索,不查实我们别想安生。”
“悬赏征集线索的公告不是早上才发布的嘛,他怎么昨天就有线索?”姜悦放下专门给蓝豆豆带的奶茶,捧着自己的这杯,坐到蓝豆豆面前。
“谁知道呢。”
蓝豆豆把奶茶从包装袋里取出来,笑看着她问:“借调的事想得怎么样,是不是来跟我道别的?”
姜悦确实为这事来的,但不是想听她的建议,而是反复考虑了一下午,做出决定之后突然想跟人聊聊天。
她用吸管搅着奶茶,若无其事地说:“道什么别啊,我想好了,就在分局呆着,哪儿都不去。”
“不去!”
“嗯,我跟赵教说了,赵教说不去没关系。”
“你有没有跟你老公商量?”
“这是我的事,跟他有什么好商量的。”
蓝豆豆早知道她是个有主见的丫头,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
再想到市局刑警支队不可能无缘无故借调她这么个还在见习期的民警,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
姜悦不知道内情,但隐隐猜出这一切应该与男友有关,沉默了片刻,接着道:“豆豆姐,要不是他,我肯定去不了出入境大队。如果再因为他去市局,那我的工作生活不就完全被他给支配了!”
蓝豆豆能理解她的感受,毕竟她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不想也不需要这种照顾。
可想到孽徒的情况比较特殊,还是劝道:“干我们这一行,尤其像我们这样的双警家庭,总得有一个人要默默支持对方。”
“我倒没想过要干什么大事业,也不想做什么女强人,该支持的我照样支持,但他去哪儿我就要去哪儿,他让调动我就要调动这种事,我不能接受。”
姜悦想想又嘀咕道:“再说在陵海挺好的,上班离家近,还有那么多亲戚朋友,为什么要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女同志不是男同志,对能不能升职真不是很在乎。
如果从家庭尤其未来的孩子培养教育等角度出发,呆在陵海真比去市区好。
事实上蓝豆豆就是因为这些,过去这几年才一次又一次婉拒了市局禁毒支队的借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