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却很难受,连忙道:“班长,能不能换一个。”
制糖厂的“老班长”曾经说过,只要来这边的人,十个有九个回不去了。
虽然陷在这儿、沉沦在这儿的原因不一样,但她的处境跟那些回不去的人没什么区别。
韩昕觉得不能一味的逃避,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把她当作禁吸人员对待,自然不会事事迁就她,像没听见似的越唱越嗨。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挚爱的亲人。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这首歌很应景,也很扎心。
已经很久没哭过的柏馨蕊,想起了过去,想起了家人,想起了部队、学校……心如刀绞,两行泪水无声的滑过脸颊。
韩昕知道她心里难受,但依然像没事人般地说:“我唱了,该你了,你也唱一个。”
柏馨蕊更咽地说:“我不会唱歌。”
“那我们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猜谜语太老土,玩真心话大冒险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问我一个问题,只许说实话,不许说假话。”
柏馨蕊实在没心情玩什么游戏,噙着泪问:“可不玩吗?”
“不可以!”韩昕的语气不容置疑。
“班长……”
“我可以让你先问我。”
柏馨蕊真觉得被伤害了,也想伤害伤害他,鬼使神差地问:“班长,你初中就早恋,还带小女生私奔的事,你女朋友知道吗?”
这个问题有点扎心,韩昕苦笑道:“知道,就因为知道,第一次相亲时就被嫌弃了。幸亏你班长我脸皮够厚,经过一番死不要脸的追求,总算追上了。”
“好吧,不愧是老班长。”
“现在该我问你了,有没有想过自杀?”
柏馨蕊犹豫了片刻,用蚊子般地声音说:“想过。”
“我也想过,当年私奔,被我舅舅从东广抓回老家,女朋友就被她家里人带走了,不让我们再见面。那会儿来自学校、家庭和社会舆论的压力特别大,我真感觉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意思。”
“后来呢?”
“我想过很多种死法,并且尝试过。”
“班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柏馨蕊大吃一惊。
韩昕若无其事说:“真没开玩笑,我那会儿被我奶奶反锁在房里,不让出门,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