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
“砰!”
一个衣冠楚楚的老人似乎感受到了枪的瞄准,他微微抬头,看向凯泽尔。
凯泽尔与他对视着。
似乎看到年轻人眼中即将崩溃的情绪,老人脸上浮起一个鼓励般地微笑,朝他点点头。
凯泽尔终于抑制不住泪水,他困兽一般低吼了一声,扣动了扳机。
“砰!”
“免我们的债,如果我们免别人的债……”
“砰!”
凯泽尔换了个弹夹,他往前两步,最后一个老妇坐得离烛火最近,她等了许久没听到枪声,嘴里慢慢的喃颂着,一边抬头,温和的看向刚对她举起枪的青年,也露出了一个微笑,眼睛在烛火下闪闪发亮。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
“砰!”
凯泽尔脱力一般放下枪,看着满地的尸体,他们无一例外都带着解脱般地笑容,却让他足以崩溃。
他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来到烛火前,看着即将燃烧殆尽的白烛,跪了下来,他痛苦的抱着头,哀哭出声。
外面,敌人那仿若来自地狱一样的惩罚还在继续。
他还未好的伤在隐隐作痛,吸入过多烟尘的胸腔如火烧般疼痛难忍。
他再一次环视四周的尸体,缓缓的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一边慢慢打开保险栓,一边用沙哑的嗓子呢喃: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父的,直到永远……阿门……”
“砰!”
———————————————第一次用分界线——————————————处女线——
“1945年5月8日,昨天上午2点41分,在艾森豪威尔将军的总部,约德尔将军,德国最高统帅的代表,以及德国海军总司令弗雷登堡,代表德国签署条约,宣布德国海陆空在欧洲的所有部队,向盟军,以及苏军,无条件投降。”
听到这个广播的时候,秦恬正抱着诺诺吃着点心。
她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一种脱力的感觉席卷全身,差一点就忘了怀中还有个小孩。
她和周围其他凝神静听的女孩一起,流着泪,却笑了起来,然后其他人都出去狂欢,她却还怔怔的坐在那里,任凭心里的酸楚汹涌而来。
让她想想,多少年了?
一九三八,到一九四五,整整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