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匈牙利,在德国和波兰,红十字会志愿者被盯得可紧,她去了那儿一头扎进代表处,简直就是给自己建个金丝笼子,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她越想越不对,越想越坐立不安,最后甚至都想跳车了,可此时,车却已经慢慢开了起来,她连忙看向玻璃外,巴维埃先生刚走到站台上,他被菲罗斯中校和卫兵围在中间,正探头往她这边看,见到她不安的样子,挥挥手。
秦恬一脸哭丧的样子,憋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巴维埃先生也没说话,他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证件,白底红十字,红十字会的工作证,朝秦恬晃了晃,一脸平静。
秦恬忽然淡定了,她看着巴维埃先生,看他被围在中间的样子,忽然就明白了他的苦心,他做出这般过激之举,连带着她在菲罗斯眼中都会成为一根刺,以后别说是匈牙利,布达佩斯都不一定出的去,红十字会的代表都受到严密监视,以后巴维埃先生还想做什么,已经很困难了,而此时,作为目前对于这一工作了解仅次于他的秦恬,是最适合去波兰完成他的计划的人。
既然菲罗斯没把她放在眼里,任她去了波兰,那就有他后悔的!
秦恬清楚的知道集中营的情况,她听说过奥斯维辛和达豪等出名的地狱,她有第一手资料!她有金手指!她,她就是个bug!
想到如此,她踌躇满志,可没过一会儿,她又蔫了,既然她知道,那还去调查个球啊,平白把命给搭进去。
苦逼妞秦恬在疾行的火车中越想越不忿,终于忍不住暗暗的朝天竖了个个中指,贼老天你赢了!
刚下过一场大雪,站台上还有未扫清的积雪,秦恬在乘务员的帮助下提着两个箱子下了车,四面看着。
站台上全都是德国士兵,挤满了年轻的士兵,他们似乎等着调遣,而且等了很久,全部一群群挤在一起打盹或聊天,天气很冷,他们裹着大衣哈着气,表情麻木而茫然。
秦恬暗中注意了一下士兵们,换来一旁警卫的瞪视,她裹紧了大衣,和其他争先恐后离开的旅客一起,艰难的绕过一队队士兵往外走去。
站台外还有很多士兵坐在火车站外的空地上,秦恬走带外面,迎面冷风一吹,看着周围还有些残破的房子,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她又回来了,这一次,总不会再那样狼狈的离开了。
外面很多人在举着牌子接人,秦恬找了许久,才看到有个小伙子举着个明显是箱子上拆下来的纸板,上面用黑色的记号笔写着巴维埃先生的名字,她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