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心上的酸痛抽干了力气,她跪趴在了地上,痛哭失声。
泪眼朦胧中,她看到信的末尾,还有一句话,匆匆忙忙,却力透纸背。
“亲爱的恬,请千万,不要忘记我。”
将那篇见到不止一次的祷告词正式写在贴身的笔记本上,随时翻看后,秦恬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境似乎开阔了很多。
她有时会猜想,当那个叫皮比诺的小男孩在她的床前祷告时,是不是同时也和莉娜一样,在为她祈祷?
她很想问自己何德何能,最后只剩下感激和怀念。
然后她又想起,海因茨走之前,似乎和信上标注的日期没差多远,莫非海因茨也得知了这件事?说不定,还参与了这件事。
果然,这货只能用鲜血才能泼醒!
最后,她越发想奥古斯汀了。
七月,听说美英联军在西西里岛登陆了。
看过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秦恬知道,意大利快投降了。
她已经麻木了,现在只希望见到奥古斯汀,看一眼也好,什么都不用说,至少让她有点真实感。
巴黎已经有了风言风语,到处都传言法国的反抗委员会将会怎么怎么样,秦恬冷笑,现在开始折腾了,早干嘛去了?!
她在医院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实在是世道太混乱,总有些不老实的人制造混乱,打着各种各样的名号,什么爱国,反抗,可都是小打小闹,反正秦恬的治理下,还没出现过真正的英雄人物——连盖世太保都懒得搭理。
天气热了又凉,一直到八月中旬,奥古斯汀才回来,风尘仆仆,又瘦又黑。
“你这是打仗去了?”
奥古斯汀沉默地坐在河边,看着河水。
秦恬坐在他身边,两人虽然相别很久,可是再见面却没有很火热的感觉,反而只有一句,你回来了。
秦恬喜欢这样的感觉,不用热恋,却像老夫老妻。
她和奥古斯汀早就认命了,究竟是不是所谓的爱情又如何,反正他们谁也离不开谁,爱情的本质就是亲情,那就让他们剥开表皮见本质吧。
“你到底怎么了?”秦恬摸摸他额头,“没出事吧。”
“海因茨去东线了。”
“我知道啊。”秦恬心里一紧,“你收到什么消息了?”
“没,没什么。”他有点躲闪,沉默了一会,竟然拿出一支烟,点燃抽了起来。
秦恬终于不安了,她很烦恼的看看奥古,又看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