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天的安稳却麻木了她的警觉心,她一直以为海因茨给她枪就是多余,全世界人民唯一的敌人就是德国士兵,可现在她才发现,相比战争,人性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要是没有枪,要是她的反应再慢点,要是她早早的绝望了……
她不敢想下去。
这不是一张膜的问题,即使以前接受自卫教育时无数次被人灌输诸如既然弓虽女干无法阻止,就享受之的思想,可事到临头,秦恬完全明白,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因为剧烈反抗而被严重伤害的女性在事后可能会被骂成傻,可是只有经历时才会深刻体会,那种屈辱感,不是“享受之”就能解决的。
夜深寒凉,星空下四周苍苍茫茫,秦恬已经无暇去想象那些属于黑夜的故事了,她只想在自己撑不住昏倒前再走一点,再走一点。
终于,她听到了水声,这是一条不大的小河,河边还有人工开凿出来的阶梯,她寻了一块空地,找了点干柴,点起了火。
清洗了一下身体,穿上衣服,裹着毛毯,坐在被篝火烤的暖烘烘的地面上,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听着周围的虫鸣,手中紧紧握着枪,她终于撑不住身心俱疲,昏睡过去。
第二天下午,她终于通过了守城的德军的层层盘查,进入了巴黎。
从五月十一日从马奇诺防线小哨站出发,到六月二十三日到达巴黎,历时整整一个月零十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