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现实却一片苍白的摆在面前。
她忽然提不起劲来,什么都不想做,只是疲累的坐在街角的凳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漫长的一路,要不是那老少的陪伴,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过来,这辈子都没想过要用两条肉腿走那么远,明明她的目标是最明确的,可是到头来,却是她最没有干劲,没有熟人的陪伴,接下来还有十几天的路,她该怎么走?
就想松懈下来,好好的睡一觉,管它外面洪水滔天子弹乱飞。
累,真累!全身骨骼无一不在叫嚣,即使现在就地躺下 ,死在路中间,她也不会有一点怨言。
活着个什么劲呢,走了这么久,她都快忘了在巴黎的家的地址了。
秦恬在她睡觉的小巷子里铺好了毯子,继续躺下睡觉,却没过一会儿就被隆隆的行军声吵醒,每到这时候秦恬都会想起物理课上讲过的声音在固体中传播快过在空气中的理论,然后反复想着这个理论等待军队的过去。
但这次似乎不一样。
现在已经临近中午,大部分难民不愿意和德军共处很久,一大早甚至昨晚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现在小城中除了宁死不肯离开的留守者,还剩下秦恬这样因为各种原因还没离开的难民,原本难民们聚集的小广场已经空旷了,德军部队正是要从这条相对土路来说更宽敞平坦的中央大道穿过。
秦恬缩在巷子里偷眼看着外面,看一辆辆卡车载着穿着黑色制服的士兵开过,还有数十辆坦克车和装甲车以及各种辎重车,许多车上载着的东西被油布盖着,却勾勒出一个残酷的弧形……炮管……
在这儿看到黑色制服秦恬已经淡定了,她后来才知道,并不是只有党卫队才穿黑制服,陆军中有些装甲部队的军服也是黑色的,不是行家根本看不出来。
大部队过的差不多了,接着是零星的几个德国士兵,他们背着□□走着,时不时朝后面大吼两声,紧接着,三十几个穿着土黄色军服的法国士兵垂着头蹒跚走过。
俘虏吗?
秦恬眯起眼,仔细看着路过的人,她没指望看到想看的人比如皮埃尔,可是潜意识的就想寻找什么,当然,那群衣衫褴褛垂头丧气的士兵甚至连脸都没让她看清,而秦恬已经自顾不暇了,当然不能追出去认人。
大略估计走过巷子的俘虏才三十多个,俘虏们连带押解的全部走过去后,秦恬才松了口气,她等了一会,听到很远处传来几声模糊的号令,接着许久都没有动静,隐约觉得危险已经过去了,却在刚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