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要面子。
“那么,等你忍着的时候,会怎么样呢?”
“什么叫等我忍着的时候?”秦恬一直知道德国人哲学很牛逼,所以听不懂完全不丢脸。
奥古斯汀沉默了一会,帮秦恬把手包扎好,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又听到一阵抽气声,却也没听到什么抱怨声,笑了起来:“看吧,你真的很能忍。”顿了顿又补充道,“各方面的。”
“安妮怎么样了?”秦恬忽然问道。
奥古斯汀耸耸肩,坐在她身边,看着外面:“你说呢。”
秦恬低下头:“什么时候?”
“就刚才。”
“是么……”秦恬的身体渐渐发冷。
早已经预料到安妮这一次难逃一死,可是却没想到,凌晨她走远,清晨她永别。
“我,我不想亲眼看着她死。”秦恬的声音在颤抖。
她从安妮被带走那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不断告诉自己,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争,不仅是卡瑟琳,不仅是亨利,以后还有莉娜,刚才还有安妮,朋友,亲人,甚至敌人,昨天还见面,今天可能就成了尸体,她必须习惯,必须做好准备,说不定有一天,就轮到自己。
“我知道……”奥古斯汀抬抬手,伸到秦恬身后,似乎想搂住她,但最终还是放下手,拍拍她的背道,“所以我在这。”
“你要是没来多好。”
“哦?”
“你不来,我就不会忍不住打听,然后我就会一直相信,她没死,只是被关在某个地方了。”
“那又怎样,说不定还是一辈子见不到。”
“呵呵,想法不错。”奥古斯汀拿出一个精致的烟盒,拿出一根烟来,夹在手间,忽然问秦恬,“介意吗?”
秦恬挥挥手,她低落着呢,恨不得自己也抽一根,哪来的心情管人家抽不抽。
于是一个心里默默哀悼,一个悠闲的抽烟,休息室宁静美好。
“恬。”
“什么?”
奥古斯汀吐了口烟,继续看着窗外,带着淡淡阳光的天:“再过阵子,你就离开吧。”
秦恬挑眉:“什么?”
“这儿,真的不安全,我……不可能一直在。”
秦恬笑了:“长官,您在也没什么用,我很乖,不惹事的。”
“那陪波兰游击队夜行的是谁?给犹太人送吃的是谁?当着海因茨的面救人的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