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轻哼了两句军歌,然后摸近了,就起身带着我们仅剩的67人冲了过去,以冲锋对冲锋,以刺刀对刺刀,杀穿了日军小队。
我跟在营长身边,杀穿日军小队后,我们身边只有六个人了,而日军还有十几个。
但营长没说别的,只是又哼了句军歌,凶勐的再次扑了上去,军歌轻轻哼唱着,康慨赴死。
我们以66人牺牲的代价,歼灭了日军54人,救下了全村百姓。
我是全营活下来的唯一一个人,营长临死前死死的拉着我的手说:“你是咱们营的唯一一个种子了,一定要把营旗给带回去。
带回去告诉团长,我们全营没有一个怕死的,都是死在冲锋的路上。”
营长说,要是我回去见到团长,就跟团长说,我们不要什么大功营的称号,给我们一个敢死营的称号就行。
因为我们敢死!
为了胜利,为了人民,我们敢死!
我答应了营长,一定会把营旗带回去。
从那天起,从我们营只剩下我一个人那天起,我们营就叫敢死营。
因为,
我们敢死!】
这么好几段台词,确实算得上是大特约了,陈山河很满意,穿着八路军军服一手拿着带刺刀的中正式步枪,另一只手拿着这张纸站直了挨靠在旁边的大树上,突然感觉身后一空,他往后摔了下去。
他懵了。
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半空中,现在离地面最起码有五六米,正在往下掉。
他一眼看下去,在那一撇眼的刹那,他看到了地上尸横遍野,到处都是肉泥雪沫以及残肢,还有遍地的尸体。
这是一个山头,而且是个不低的山头,他就这样砸了下去,砸到了那个山头上正在打扫战场的零星几个穿着屎黄色军装的人其中一人身上,然后一起滚了下去,那是一条深沟。
陈山河在晕倒之前,依稀感觉,自己手里的刺刀桶中了那个穿着屎黄色军装的人。
然后就听到了“叮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