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放手去做吧,无论最终的结果会是怎么样。我将在你那边结束以后开始,就在今天,这一切都会结束。”
芙拉洛与乌木在听完了审判长的这句话以后,神色有些复杂的点头离开了。芙拉洛利用风暴系法术托起了两人,往骨白宫的方向急速飞去。不久以后,他们将在那里,开始对于森精灵一族的原罪,对于这一条走错了五千多年时间线进行最后审判。
看着他们疾驰过去所留下的白色气轨,威廉久违的感到了一种心悸的感觉。
那是一种弥漫在心头的紧张,以及若有若无的惶恐。
这种感觉在威廉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只感受到过两次。
一次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的时候。
戴维·奥比斯,直到现在威廉都还记得他的名字。一个利用无辜学生的性命作为血祭,召唤了蹒跚魔的月境唤魔使,一个手上有着无数血债的恶棍,一个从任何层面都应该被杀掉的罪人。
当然,威廉并不觉得自己杀掉这样的一个恶人有任何的问题,那是那人应得的审判。但当时真正令他感到紧张,甚至是感到惶恐的地方在于——在杀死那人的瞬间,他发现了拥有着超越性力量的自己,在这个化作了现实的奇幻世界里,是真的拥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力。
并且是绝对的权力。
在这个虚无君王不能以真身降临到现世的时代,保留着完美存档的他,几乎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任何事情。
几乎没有力量可以约束他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虽然杀死这样一个罪无可赦的罪人,在法理与道德上都是合情合理的,但他自己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进行的审判执行呢?
为了回答这个内心深处的质问,他当时做出了选择。
他借由戴维·奥比斯这个小角色的死,宣告了那个名为“周牧”的男人的“死”,以及“威廉·凯恩”这个传奇的“新生”。
通过对于“威廉·凯恩”身份的认同,令他稳定住了在察觉自己拥有着强大力量以后,那飘忽不定的心态。
而另一次,则是在黑鸦望对战科尔斯的时候。
即便是与曾经的战友刀刃相向,也没有令威廉产生任何的动摇。
对方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无论说得再冠冕堂皇也改变不了。
但当时科尔斯对于自己的质问,却是令他再一次地感到了不安。
科尔斯为现世留下保留地的做法是错误的没错,但自己的打算就一定是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