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富贵怀疑的盯着父亲道:“爹啊,你到底会不会?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这里叨叨,你是不是不会做啊?”
敖千茂眨眨眼,道:“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会用蟛蜞酱炒菜,这个咱们渔家的蟛蜞酱怎么做吧,我确实不是很在行。”
如果不是关系近加上是个长辈,敖沐阳都想打人了,这是纯粹在装比啊?
从这点能看出,蟛蜞酱这道菜的传统做法确实已经濒临失传了,连敖千茂这个年纪的人都没见过做法,在渔家菜里是很罕见的。
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于渔家人来说,或许很多海鲜没有吃过,但应该见过做法,如果连做法都没见过,只能说明这道菜平时很罕见。
他起了好奇心,本来他计划把蟛蜞磨碎自己琢磨一下做成酱即可,可是听了敖千茂的话,他决定自己要学这道菜的做法。
敖千茂帮他给几个擅长做菜的老人打了电话,说起别的没问题,说起蟛蜞酱之后,他们都有些含糊。
倒不是大家都不会做这个菜,而是每个人都会做,做法都不一样,都说自己这个做法传承自父辈是最传统的,这让敖沐阳很头疼。
这样,他索性自己重起炉灶,根据打听到的菜谱自己来琢磨。
能确定的是制作蟛蜞酱要先准备3种材料:糯米、蟛蜞和粗盐,这是三种共有材料,另外还有味精、酱油和辣椒酱之类的东西。
敖沐阳觉得只要加入其他配料,那就不是传统的蟛蜞酱,因为渔家蟛蜞酱出现的时候,大家伙生活最是困难,哪有这么多配料可用?
于是他准备了一口大锅,按照菜谱,他放入糯米然后用柴火狠炒,一直炒到焦黄。
接着他用剔鱼刀挨个斩掉了蟛蜞嘴,这是他从其中一位老渔夫口中得到的消息,蟛蜞嘴巴最腥,在没有料酒、葱姜蒜也很少的时代,做这种酱没法除腥,只能从原料下手。
一个个蟛蜞切掉嘴,他放入大竹筛中,混合鲜姜用木杵捣的稀巴烂。
这是力气活,钟苍直接接手,闷声道:“龙头,看我的!”
木杵被他玩的跟金箍棒似的,很快,烂碎的蟛蜞逐渐成为了浆状水状。
竹筛有细孔,浆水渗落了下来一直滴到糯米上,最后竹筛上只剩下那些捣不烂的蟛蜞壳。
钟苍节俭,想用水冲洗蟛蜞壳来个物尽其用,敖沐阳摇头,道:“不行,这个过程不能加水,否则酱容易变质。”
上竹筛的蟛蜞事前都称过了,制作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