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义愤填膺的样子,敖沐阳忽然反应过来:“两位,我记得以前咱们村也有人偷捕大雁,你们现在觉悟这么高了?”
他这么一说,敖沐东和敖富贵顿时讪笑了起来。
“怎么回事?”他再度问道。
敖富贵搓搓手道:“咱们村,咱们村现在改邪归正了嘛,谁年轻时候不犯点错对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
敖沐阳白了他一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到底怎么回事?”
敖沐东无奈道:“前几年的事了,三四年前吧,那时候海上渔获不多了,大家只好自己想办法赚钱过日子,赚钱法子就包括偷捕大雁。”
“结果,王家村把咱们给告了,联合县里公安局来了个一窝端,从咱们村抓了不少人,从那以后咱们村就不敢再去抓大雁了。”
敖富贵怒道:“咱们不能抓了,也不能让王家村的人来抓,踏马的,一定要想个法子弄他们!”
敖沐阳斜睨着他道:“看你对这事这么愤恨,是不是当时被抓的人也有你?”
敖富贵讪笑道:“那倒没有,不过我爸妈被抓了来着。”
敖沐阳继续翻白眼,自己乡亲干这种事实在有些丢脸,不过圣人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圣人。
从敖富贵、敖沐东等人的当前做法来看,他们想做的是好事,这没毛病。
他摸了摸下巴,道:“其实这事处理起来很简单,他们不是往芦苇丛里下夹子吗?到了晚上咱们一起给掀掉!”
敖富贵干笑道:“可是,王家村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这样很容易干起来。”
龙头村已经是个大村了,王家村更大,人更多,势力更强,要是两个村冲突起来,龙头村得吃亏。
敖沐阳却不在乎,他说道:“干就干,正好我最近手痒呢。”
敖沐东膀大腰圆、脾气暴躁,平时就有些混子习气,敖沐阳的提议搔到了他的痒处,他心花怒放的吼道:“对,就这么干!”
大龙头号被颜青城给拖走了,敖沐阳正没事干呢,当即决定晚上一起趁着夜色去掀王家村人设立的夹子和捕鸟网。
到了晚上,敖富贵、敖沐东又喊了几个同龄青年赶过来。
敖沐阳看着兴致勃勃的一行人问道:“就这么去?”
“那还能怎么着?”敖富贵愣愣的问道。
敖沐阳拿出一堆面具扔在地上,笑道:“一人捡一个戴上,免得到时候被人认出来,咱们可不能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