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阳一只手拽着,手中似乎有只蛤蟆在动,挣扎着,指头缝里有光彩流淌。
“表哥!”
林月如一眼看到庙门内的刘晋元,咧开嘴高兴的很。
刘晋元脸上带着笑容,一种释怀的笑容,与林月如点了点头,然后整理了衣冠,对着赵景阳俯身一拜,即转身往内,走到岳银瓶面前。
他对岳银瓶道:“岳姑娘,学生心愿已了。只是为学生一己之私,害了岳姑娘和司徒前辈。但学生已无法挽回。”
他从岳银瓶手中夺过她的刀,笑了下,横在脖颈上,道:“与月如表妹一道来的前辈高人或能解毒,学生无颜求人,只盼岳姑娘和司徒前辈吉人天相。”
说完,刀锋抹过,他一颗头颅,竟都生生割了下来。
林月如正跑进来,一眼看到,傻在当场。
半晌,撕心裂肺:“表哥!”
赵景阳手中镇压着拜月教主和轩辕法王,漫步跟着林月如走了进来,也看到了这一幕。
他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因分心镇压二魔,不曾料到竟有人自绝于眼前。
竟是林月如的表兄!
“这是为何?”
他一头雾水。
林月如泪如雨下之间,将刘晋元的脑袋抱起来,就要往他脖子上安;赵景阳目光则落在刘晋元刚刚倒下的无头尸上空,他的神魂,方才离体。
似是察觉到了赵景阳的目光,刘晋元离体的魂儿又是一拜,随即轰然散开,化作一片光点,消散在天地之间。
似刘晋元这等,已是武圣的存在,肉身即使坏了,若不愿死,神魂亦可留存一段时间,若有另外手段,甚至成为大鬼留存世间。
眼下这般,分明是他自己的选择,自己溃了自己的神魂,回归了天地。是没有了求生欲。
如此,便是赵景阳,也无可奈何。
旁边的司徒钟一声轻叹,岳银瓶神色暗然。
岳银瓶想要去安慰林月如,却身子一动,已是栽倒下去。
赵景阳忙上前一步,将她扶住,道:“这儿到底怎么回事?”
说话间,已经察觉到岳银瓶的不正常,不禁道:“咦!”
旁边司徒钟挣扎着拱了拱手,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露出一个苦笑:“实是想报亦无法啦。”
便说:“刚刚刘晋元给贫道和岳姑娘下了毒。后来听他与恩人手中两个魔头的话,大致理出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