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般的骨球被定空镜镇住,凝固在狭小的空间之内;宫羽衣飒爽一纵,到了近前。
只见她伸出一只纤白如玉的手,手心里、双目中,俱是绽放出蒙蒙的光;便将手轻轻捉住了骨球上的一根硕大骨刺。
一股飘渺的难以琢磨的发自于神魂、近乎于心灵的力量勃发出来。在赵景阳眼中,这股力量,十分一种玄妙。
似是无端之中而来,只是借由了宫羽衣的手。
绝非宫羽衣本身的力量——赵景阳看的出来。
这股力量缠上骨球,便似如生根发芽的种子,‘根须’迅速向骨球内部蔓延。
那被数百门炮轰炸了几轮却只边角稍损的骨球外壳,竟丝毫挡不住这力量的侵入,几个呼吸,便已达骨球深处,触及其焰芯。
骨球深处焰芯的惨白火焰,凝固着,仿佛予取予求的死物。
宫羽衣发出的玄妙力量,在触及焰芯之时,更是散化开来——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手段,缓缓的、不着痕迹的渗透进去。
宫羽衣脸上,已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骨球的惨白焰芯一层层的剥离,隐约之间,可见愈发暗澹的焰芯的深处,一块尺许长、一掌宽的惨白色的骨质‘书页’。
那玄妙的力量缓缓渗透进去,将惨白焰芯一层层的拨开,就像剥洋葱一般。眼看已接近那骨质书页。
就在这关头上,那骨质的书页轻轻一颤。
这一颤,连着宫羽衣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便呼啦的,那被玄妙力量剥离了许多层火焰、愈是暗澹的焰芯,竟然一下子蓬勃起来!
就像是即将熄灭的火星子,突然倒上了一桶油。
骨球焰芯的力量在勐烈的蓬勃之中,一层层拔高,愈是纯粹的憎恨之意几乎化作实质。
那股发自于宫羽衣的玄妙力量,如似秋风扫落叶,一个呼吸,便被涤荡一空。
宫羽衣闷哼一声,捉着骨刺的手仿佛遭了雷击,一颤,不禁自主一缩,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嗡!
便好像有无数的弦,在这一刻,同时弹动。
那骨球周身暗澹的惨白流光高涨,周围被凝固的空间在这高涨的惨白流光的冲击之下,裂开无数道细微的痕,就像被敲击了要害的钢化玻璃。
悬在半空的定空镜被无形的力量顶得向上一冲,颤颤巍巍晃动起来!
浓烈的,犹如实质的憎恨之意不要钱的泼洒,那骨球周身,亮起一圈圈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