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姑娘,非是不智之人。”
赵景阳道:“怎如何说出这番话来?”
他说:“此侥幸之心,智者不为。”
道:“骑在墙头,说是游离;既不欲与此为敌,又不欲与彼为敌;却不知,彼此皆视你为敌。”
“到关键时候,第一个要拿来开刀的,便是你这般心理的人。”
老大跟老二打架,先把老三打死,这是至理名言。
“游离在外,便是不稳定因素;不稳定因素,若不能拉拢,就要在决死之前,先处理掉。不要怪我说话难听。”
他说着,神色一转:“你如今还能稳坐倾城楼,与我这里见面会谈;是因为决战之时未至。若你此时还无决断,等时间到了,我或许不会把你怎么样,神灵那一帮子货色,可就说不定了。”
白浅默默然也。
那一双锋利的眉,都仿佛失去了一些锋芒。
赵景阳又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外是无论倒向哪一方,都怕被人当枪使、做炮灰,是也不是?”
白浅抬起头,看着他。
赵景阳笑道:“看来你心里所想,就是如此了。”
说:“我知狐族多不善战,你必是担心卷入其中,死伤惨重云云。我这里,却有几句不好听的话——”
他狭长的眼睛盯着白浅:“区区狐族战力,我赵景阳可从来没放在心上。有你们不多,没你们不少。”
笑道:“或说侧面战场,狐族非无用处;若正面厮杀,狐族实在无用。”
又道:“你还须得想想,这样的大事,若不选择一方;等到分出胜负,你又当如何?到时候可就没有你左摇右摆的余地了。”
白浅听了他一番话,长叹道:“世间盛美,何必要打打杀杀。”
赵景阳摇头不已:“我听她们称你女君,既是狐王,为何这般幼稚?且世间盛美这四个字,你哪里得出的结论?为何我赵景阳所见,皆是流离失所、皆是穷凶极恶?”
白浅愈是不乐,道:“我所见非你所见。”
赵景阳道:“看来你须得深造。是作妖,作王,作的久了,脱离了人民群众。”
白浅抿嘴,细白的银牙咬了咬唇,道:“你这是在教训我?”
赵景阳笑道:“怎么?教训不得?”
白浅哑然。
行,你厉害,你教训得!
赵景阳便道:“我看你还存侥幸,也罢。这般,咱们打个赌,就以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