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烧鸡公,喝着小酒。
四目笑道:“难得师兄今天大方一回。”
赵景阳深以为然:“九叔一个铜子儿搬开来两个用,我是深受其害呀。”
九叔不乐意:“不就是吃了你几顿早饭嘛!”
四目拍着大腿直笑:“师兄,要不然你甭守这义庄了,跟我赶尸吧。我这一行,虽然说着不好听,但赚钱多啊。”
“去去去!”九叔赶蚊子似的,道:“我又没学过赶尸。要是我学了赶尸,抢了你生意,回头你又要怪我。”
四目一听,立马闭嘴。
九叔滋了口小酒,道:“任老太爷的风水宝地,今儿下午我可算是给他找着了。任老爷承诺一百块大洋,这一单做完,我这儿就宽松喽。”
说:“先前去了任家一趟,任老爷急的很,要我明天就给他搞;得亏明天是个良辰吉日。道友要不要亲身体会体会、去看看?”
赵景阳玩笑道:“我可不用开棺迁坟。”
九叔嗨了一声:“不是说你。这迁坟的路数,说来小术,却也有几分奥妙,看看无妨。”
赵景阳点了点头:“那就去瞧瞧。”
吃完喝完,天黑了,送走了四目道长和他的客户,便各回各家不提。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赵景阳拆解披荆棘,刚走了两趟拳脚,九叔就敲开了他的门。
这会儿,九叔一身正装——杏黄道袍、阴阳道冠,身配...剑器,手拿八卦。好一个有道之士!
“走走走。”他说:“地儿远着呢,早些出发。”
赵景阳自无不可,与正在做饭的欢颜打声招呼,即与九叔结伴而走。
文才背着一褡裢,里头装着九叔作法要用的法器跟着身后,三人一路到任家镇,秋生早是等着;秋生并未与九叔住在一起,他住他姑妈家。
汇合了秋生,便到任婷婷家。
任老爷也早是迫不及待。
见赵景阳来,打了个招呼;旁边的任婷婷,贴了上来。
“景阳哥哥!”
这姑娘,娇滴滴的。
于是旁边一个穿着军装却一副二杆子模样的家伙怒了,他连忙伸手来拉任婷婷:“表妹...”
任婷婷避开他,不理他。
他便把一双带着火的眼睛,盯着了赵景阳。
这时任老爷开口:“阿威别闹。”
这厮便只好把心中不满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