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阳收摄气血,面上失了血色,身体都干瘪起来,仿佛摇摇欲坠模样;走进空手道道场的时候,一双双眼睛注视着他,神色各异,直到赵景阳坐到自己的位置,目光才三三两两散开。
这些目光之中,蕴含的种种情绪,清晰如镜子一般,映照在心湖之中;其中是敌是友,分辨清明。
列强席位一侧,凯瑟克从赵景阳身上收回目光,低声对身旁的杜邦道:“赵景阳情况不妙。”
杜邦点头:“东洋人的手段。”
说:“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道:“凯瑟克先生,赵景阳一死,天香的生意怕会有波折。”
凯瑟克却笑起来:“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仔细思索过,即使赵景阳死了,我们的生意,也不会出问题。”
他道:“赵景阳不是孤家寡人。而且他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他死了之后,他的那些女人就会失去保护伞。他一定会给她们留下足够的底牌。我想,除了天香,不会有更重的底牌了。”
笑起来:“没有了他这个保护伞,便更要保证与我们合作的顺利;否则她们的下场,呵呵...”
又说:“我认为,从那些女人手中夺取天香配方,比从赵景阳手中夺取更容易一万倍。”
杜邦露出恍然之色。
霍元甲也看到了赵景阳。农劲孙说:“看见了吗?他就是赵景阳。”
霍元甲打量了片刻,摇头叹道:“果然重病在身,气血枯竭之象,恐怕命不久矣...”
旁边的小燕瞧见了跟着赵景阳一并进来的三毛,忍不住举手打招呼;三毛回以微笑。
赵景阳倒是诧异了一下,问三毛:“那小姑娘是哪个?”
三毛挠头:“您问这作甚?”
赵景阳瞧着他脸上不自然,忽然笑起来:“你小子这是开窍了。”
三毛嘿嘿。
赵景阳睨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虽然眼睛闭上了,但整个场景,仍如目睹,洋溢心中;一道道各不一样的情绪散发,在赵景阳而言,犹如一盏盏明灯。
其中恶意者比比皆是。
他眼睛睁开一条线,瞅了眼对面墙上那面膏药旗下的巨大‘武’字,在那面墙的背后,有着最深沉的恶意。
时间流失,席位渐满。
赵景阳到了之后不久,董红玉和市政厅的人也来了。
她让市政厅的人在既定的席位安坐,自己走到赵景阳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