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之前,晌午时候,陈连山的连山纱厂被砸了。”
那片地皮,真正的钉子户,就只陈连山。这个人脾气够硬,容定坤的面子,他一点都不给——当然,容定坤那厮太狠,想不花钱就拿到地皮,还各种威胁,也不怪陈连山跟他硬刚。
便顾静江都在陈连山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呢。
赵景阳笑道:“既然这样,你这边可以出手了。”
顾静江笑道:“景爷放心,这会儿,那几个工厂的地皮,应该已经入手。当然,除了陈连山。”
赵景阳道:“陈连山先放着,这个人还不错;过两天我亲自找他谈。不过陈连山纱厂被砸的事儿,不能教容定坤盖上锅盖,给他掀出来。”
顾静江道:“放心吧景爷,明天这事必定见报,通篇累牍,定要把容定坤架起来烤熟。”
正说着,电话铃声响起。
赵景阳拿起话筒:“我是赵景阳。”
话筒里传来声音:“我是于杭兴啊。不知赵老板是否有时间?我在望江茶楼定了包间,请赵老板喝茶。”
赵景阳听了,心下一转,道:“于老板相邀,我怎能不去?”
于杭兴那头哈哈一笑:“好,下午三点,恭候大驾。”
挂了电话,赵景阳对顾静江道:“于杭兴打了电话过来,你猜是为了什么?”
顾静江想了想,说:“恐怕是因为陈连山。”
他说:“于杭兴是商会会长,陈连山的纱厂被冯敬尧的人砸了,他定会向于杭兴求助。”
顿了顿,说:“会德货仓那边地皮的事儿,除了容定坤,就只咱们掺了一手。于杭兴找老板您,是应有之理。”
赵景阳笑道:“有道理。”
说着走出书桌,抓起衣架上的外套:“杜贤、杜美慧的事,我早琢磨着跟于杭兴提个醒,今天于杭兴请我喝茶,正好跟他提一嘴。”
...
赵景阳到茶楼的时候,于杭兴已经到了,果然陈连山也在。
见了面,互相招呼,于杭兴介绍道:“这位是陈连山陈老板。”
然后与陈连山道:“这位是瀚海的赵景阳赵老板。”
陈连山是个老派,跟赵景阳拱了拱手;赵景阳也拱手还了他一礼。
落座。
于杭兴道:“今天请赵老板喝茶,实是有事相求啊。”
赵景阳笑说:“于老板帮过我大忙,有事相求这样的话说出来教我汗颜;于老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