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女人穿着素色的旗袍坐在桌子一边,赵景阳坐另一边。
拿了个包子,两口下肚,喝了口凉开水,赵景阳说道:“几天了?”
女人细嚼慢咽吃着包子,低声道:“两天。”
赵景阳点点头:“叫什么名儿?假的也成,总得有个称呼。”
“...子宜。”她犹豫了一下。
赵景阳道:“那就叫你子宜了。”
说:“我也不管你身上有什么麻烦,这段时间老子忙的很,屋里没时间看顾,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只别现在就把麻烦给老子引过来,知道了吗?”
她嗯了一声。
这两天看来,倒也算安静——都没出过这屋子一步;除了进风出雨的时候,有那么几句小话‘轻点’‘慢点’之类的,也没说过什么有营养的话。
赵景阳倒不在意。
说这话,算是个警告——倒不是真怕了麻烦什么的,得讲个时机——等他赵景阳起了势,麻烦却不正好——上海滩地盘就这么点,没麻烦,怎么抢地盘?
但现在不行。
吃了早饭,赵景阳出门了。
一路熘达,熘达到了老梁药铺。进了屋,见老梁正柜台里坐着,翻本草纲目呢。
“老梁。”
喊了声,老梁抬起头,顶了下眼镜。
赵景阳说:“问你个事儿。”
老梁道:“您说。”
赵景阳说:“那什么...我想找个教人识字算数的老师,你老梁这片认识的人最多,帮我介绍一个。”
老梁一听,诧异道:“啊?”
赵景阳虽然跟老梁不熟,但老梁却知道赵景阳是个什么路数。下九流的孩儿头。
就比那人贩子稍高一线的货色。
赵景阳第一次来买配制鱼饵的草药的时候,就有人跟老梁说了——原身混迹于火车站,虽然只是个喽啰级别的,但认得他的人却不少。
当然了,都是鄙夷。
或者还有警惕。
这会儿,这样的一个路数的,竟然来找他老梁,请他介绍个教人识字算数的老师,这事儿奇也怪哉。
由不得老梁这般神情。
赵景阳敲了敲他柜台:“有没有,你说句话。”
老梁犹豫了一下:“有倒是有。可你这...”
赵景阳心下跟镜子似的,道:“看你老梁神色,是知道我原来什么路数了?那正好。我手底下那帮小子不成器,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