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里,吕方微微一愣,古时出征打仗一向被百姓视为畏途,除非是淮上那种没有其他活路的情况下,很多时候百姓往往宁可自残,也不愿受干戈之苦。这牛五却这般说,倒是蹊跷得很。想到这里,吕方故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笑嘻嘻的问道:“五郎你这莫不是哄骗某家了,天下间岂有愿意送孩子去打仗的父母?”
牛五听吕方说他撒谎,不由得涨红了脸庞,急道:“我是随着主公一同打到江南来的,一家人都是拜主公所赐,此番您出阵我们自然要持戈跟随,这还有什么假的。主公若是不信,某家便发个毒誓便是!”
“不必不必了!”吕方笑道,听这牛五话语,他在村中过得甚好,古时农人往往聚族而居,像他这种外姓人偏又饶有财货的,若无官府支持,如何安居的下去,这般说来,他说要将儿子送来从征倒也不是真心话。看来这些年来自己不断将退伍伤残士卒安置田地,总算是开始开花结果了。想到这里,吕方便宽慰了五几句,又赏了他一点财帛,让其回家了。
如同落入水中的石块一般,镇海军大举动员的消息也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先前张灏曾经想要以巩固江东防务,事权统一的借口,将徐温调出广陵,担任浙西观察使,后来张灏为徐温火并,自然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淮南江东宣、润、常三州依然是各自为主,求救的信笺便如同雪片一般向广陵飞去。
广陵,淮南节度使宅,由于新任淮南节度使杨隆演年岁尚幼,所以他平日里都住在母亲府上,平日里徐温便在这里处理政事。徐温吸取了张灏失败的教训,虽然将军政大权死死的抓在手里,但表面上却做出一副十分谦退的样子,对于资历老于自己的老臣十分恭敬,也从不要求升迁官职,在使宅中处理政事时也只是在偏殿,正殿却是空着的,晚上还是回自己府中休息,以示自己只是暂时代理未成年的杨隆演处理政事,并非篡权夺位,免得授人口实,惹来祸事。
偏殿中,只有二人对坐商议,正是徐温和严可求二人。严可求看了几封求救信,对徐温说:“将军,此番吕贼倾巢而出,号称十万之众,不可小视呀!”
徐温点了点头:“十万恐怕是没有的,不过就算打个对折,也有五万人,看他这架势恐怕是要把江东三州一股脑儿全吞下去了。”徐温这般判断倒也是常理,五代时候各家藩镇人口财力都不充裕,南方藩镇由于领地开发上还很落后,更是如此,一般有个三万人就是灭国之战了,便是如此,也往往是速战速决,少有积年累月的相持战,吕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