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在州中治所里也不能不留一点,能够派到这里来的只怕都是临时从田头抓过来的,要靠着这种兵士和莫邪都的百战精兵相抗衡,想到这里,薛尤举便不由得哀声叹气起来。
薛尤举正在榻上发愁时,突然听到帐外有亲兵禀告,说有敌军逃兵,说有紧要军情通报。薛尤举听了大喜,原来一般按照兵法上讲,双方相持之下,守方只是死守可是兵法大忌,一来士卒在防御工事中一直苦守,会士气低落,容易出现逃兵现象,更重要的是,你没有与敌方的接触,就很难发现对方是否有使用奇兵,可薛尤举又怎敢让对方知道手下大半是这等弱兵,干脆便将兵士尽数放在关后,认真操练,对莫邪都的情况自然也是两眼一抹黑,这下听说有熟悉地方情况的逃兵,自然是喜出望外,赶紧吩咐将他们带到校场旁去,自己则起身披了盔甲,往那边去了。
待到薛尤举到了校场旁,只见空地旁或坐或立,约有十七八条汉子,一个个都是衣衫褴褛,浑身尘土,手中拿着黍饭,往嘴里猛塞,当中放着一个编的甚为严实的柳条筐,已经是空空如也,想来是刚才盛饭用的,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薛尤举的到来。
“狗奴才,还不快起身行礼,没有看到薛将军来了吗?”随行的亲兵看到这般情形,勃然大怒,一边骂一边胡乱踢打那些汉子,被踢打的汉子一面躲闪,一面忙不迭的站起身来向薛尤举行礼。
可人群当中有一人可能是饿的紧了,吃的太急了,竟然不小心噎住了,只是不住的要水想要将食物咽下去,哪里还听到那亲兵的呵斥声。那亲兵本就骄横惯了的,上去就是一脚,将其踢到在地,从一旁拣起一根木棍,一面用力殴打,一面没口子的骂着“狗奴才,贼汉子!”正打骂的起劲,忽然那棍子的手腕突然被人拿住了,那亲兵正要用力挣脱,却只觉得脚下被人一勾,便失了重心,接着便觉得整个人腾云驾雾一般的飞了起来,摔了个七荤八素,好不容易醒过神来,却只见一条灰衣汉子淡淡的道:“大伙都是苦命人,不然也不会吃这碗断头饭,当兵打仗的,想必你也尝过挨饿的滋味,又何苦如此相欺呢。”
四周的守兵见那汉子如此,纷纷拔出手中刀枪,逼了上去。那些汉子见情况不妙,也一拥而上,将那灰衣汉子护在当中,握紧了拳头,不甘示弱,与守兵们怒目而视,眼看便是鲜血四溅的场面了。
“且慢!”守兵们回头一看,说话的却是薛尤举,只得收起了刀枪,那些逃兵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是将那灰衣汉子护在当中,不敢松懈。薛尤举来到那些逃兵面前,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