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沦为鬼族,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两日后,润州州治,团练使幕府之中,军议已经结束,王佛儿正准备向门外走去,却看到一名身着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个,躬身行了一礼,笑道:“王镇将,安使君令在下请您到府中一叙。”
王佛儿一愣,他认得此人姓苏,乃是安仁义幕府中的掌书记,极为信重的人物,此时亲自来传信,自从投入吕方麾下来,他为人越发稳重赶紧躬身还礼道:“不敢当,还烦劳先生在前面带路。”
那苏掌书满脸笑容,神情闲雅,伸手延客道:“当得,当得,苏某人久闻王将军刚毅武勇,是吕刺史第一爱将,恶来典韦一般的人物。早就想要结识,只是未曾有机会罢了,今日借安使君的酒,定要多喝几杯。”
王佛儿赶忙谦让几句,跟在苏掌书后面,走了好一会儿,只见一路上园林秀丽,楼台水榭,看到的人物也有披甲持矛的岗哨变为青衣绿帽的仆役婢女,正奇怪着,一旁的苏掌书笑着解释道:“今日安使君在私邸设宴,这里便是我家主公的私宅,这园林昔日在江南还薄有微声,还入得王镇将法眼吧?”
那苏掌书知道王佛儿出身贫苦,安仁义今日设宴也是别有用心。那苏掌书本是极聪明的一个人,一路上带着王佛儿看这园林景致,娇童美婢,所为的不过是先让他看看这富贵气象,等会说起话来,事半功倍,此刻说出话来,暗想你这土包子,哪里见过这般气象,只怕现在就已经看呆了吧,脸上不自觉已经生出一丝鄙夷之色。
王佛儿举目四顾,所见皆是精舍楼台,路旁几名婢女身作锦衣,更显得容貌秀丽,好一副太平富贵气象。叹了一口气道:“王某出身贫苦,哪里见过这等气象,只是。”说到这里,他指着路边一名婢女身上的锦衣道:“若末将没看错,这女子身上穿的乃是上等的青绢制成,我家主母平日都不过身着外麻内帛的衣衫,这样的衣服也是到了上元、祭祖的时日方才穿上。王某读汉书时,看到景帝欲修一露台,工匠说须废百金。景帝竟叹道‘百金,中人十家之产也’而作罢,不禁深深叹息,若是昔日长安圣人也这般如此,今日天下百姓又岂有这般苦楚。如今淮南不过是稍安之局,苏掌书问我如何看这般景致,末将实在不知如何回答。”
苏掌书本以为王佛儿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若以大利啖之,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想到王佛儿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苦笑道:“将军好见识,倒是在下见识短浅,自取其辱罢了。”
“不敢,王某这般道理浅显的很,苏掌书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