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初夏,圣彼得堡联会中的凉意逐渐褪去,生活与教学步入正轨,虽然爱尔兰事件让联会内的学员们都感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然而连续几个月的波澜不惊也是逐渐的将最初的波涛汹涌掩盖在了深海的暗流之下。
“嗯,没有大碍,注意休息就好。”
医务室内,林夕琴放下了手中的听诊器,在病历单上记录检查得出的数据,而坐在她面前椅子上的,是与梁晓所在同一个班级的学员,梵妮。
“没办法休息。”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趴在手背上的仓鼠,梵妮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憔悴,那原本明亮而又美丽的紫色双眸,如今却是多出了淡淡的黑眼圈,精致的脸颊之上缺乏血色,多少显得苍白,无论如何都说不上是绝对的健康。
“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里面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梵妮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和神不一样,和鬼也不一样,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它们的外形,也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若是想要认真辨认的话,就会因为头痛醒过来。”
听到梵妮的描述,林夕琴的眉毛微微拧在一起,思索片刻后说道:“嗯……这样的话,我这里先给你拿一些安神静心的药,一周之后如果没有好转,再来找我吧。”
梵妮有些疲倦地点了点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林夕琴给他开药。
“夕琴?”就在这时,一个明亮而又急切的声音传来,只见一名穿着深蓝色学院制服,外面罩着一件白色大衣的女孩儿朝着这边快走了过来,“你做什么啊?卡莲小姐不是让你休息,暂停医务部的工作么?”
“艾薇儿,你别操心了。”林夕琴微微一笑,“我的身体我又不是不清楚,没什么麻烦的地方,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你看现在不挺精神的么。”
“你开什么玩笑啊,没什么麻烦的地方,你会躺在病床上被私人飞机送回来吗?”艾薇儿看起来有些生气,“你可别当一个工作狂了。”
林夕琴有些无奈,将手中的单子交给了艾薇儿:“那你帮我拿几盒药吧,结束之后我就回去了。”
“这还差不多。”从林夕琴手中接过单子,艾薇儿朝着梵妮露出礼仪性的笑容,转身朝着药房走去。
看着艾薇儿的背影离开房间,林夕琴望向梵妮:“对了,梵妮,你和梁晓在一个班是吧?”
梵妮轻轻点了点头。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梵妮歪了一下头,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