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五十六次,往手枪的弹夹中装满子弹。
坐在椅子上,尼禄望着湖光会空旷的会议室,今天是休息日,虽然他们协会的各部门依然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工作,不过一般不会在这种事件进行会议。
难得的安静空间,从英国回来之后,历经生死的身体仅仅休息过一天之后便再次投入到协会的工作中,然而这并不算什么,死里逃生这并非是第一次,人在神的面前永远都是如此的渺小,而也正因为如此,神才有被击败的价值。
然而,虽然得到了忙里偷闲的机会,但尼禄却感到了坐立难安。
“砰!”
弹夹收回手枪之中,拍在桌子上,尼禄披上外套朝着会议室外走去,伸出手拉开了会议室大门。
“……”
站在他面前的,是同样伸出手,似乎是正准备推开门的夏明道。
“你不会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吧?”尼禄扬起嘴角,略有些戏谑地说道。
“我会问。”夏明道收回手,转身朝着室外走去。
尼禄没有问夏明道任何问题,走出会议室的大门,紧随其后离开了湖光会。
早春时节已经过去,然而在他们圣彼得堡这边并感受不到春意,室外特意种植的松柏之上此刻挂满了冰棱,不断袭来的寒意让联会内愿意外出的人并不多。
“我就知道你八成会来找我。”
漫无目的行走在路上的两人,完全无视周围人惊讶的视线,提尔纳诺内三大协会其二的两名会长一起逛街什么的,完全与和平联系不到一起,一般来说新闻部的人都会紧随其后,趁机挖出一点能够给这里的学员们卖出去的讯息。
“为什么。”夏明道扫视了尼禄一眼。
“因为很无聊啊。”尼禄双臂环抱,抬起头笑了笑,沉默良久制后低下头,“也感到相当不安。”
夏明道慢慢地收回视线,没有说话。
“说实话,那个时候梁晓的样子,确实让我感到匪夷所思。”尼禄伸出一只手,仔细的端详着,“圣灵,神明,一切的一切都是超脱于想象之外,我在思考的是这个家伙究竟还有多少让我没有想到的地方?”
“真正该想的难道不应该是他有多么危险?”夏明道眉头微微皱着,略带思索地开口。
“哦……”发出一阵长长的呼应生,尼禄笑了笑,“你这样思考的?”
“但无论如何,如果没有他在,我们不可能战胜阿普苏。”夏明道停下脚步,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