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源爬上楼顶吹着风,心绪难平。
首长走了,高源相信他一定向上级汇报过自己的情况了。只是高源一直等不到任何回复,跟石沉大海了一般。
虽然这个结果,高源一开始就有所预料了。毕竟前世十多年都做不到的事情,这辈子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两个月完成?毕竟他面对的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死局。
尽管如此,高源还是有些失落。
他一个人在房顶上待了很久。
夕阳渐落。
张庄诊所里的大夫都很担忧地看着高源。
“唉……”赵焕章深有感触地叹了一声,说:“其实我很能理解高大夫的心情……”
李胜利打断道:“你能理解个屁,你跟高大夫是同一类人吗?”
“我……”赵焕章顿时一噎,然后一甩手,被李胜利气走进去了。
沉丛云劝道:“你也别老跟赵大夫置气,何必呢?”
李胜利开了地图炮,喷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你们这些国民党的特务,能把高大夫害成这个样子?”
沉丛云面色一僵:“我不是啊……”
李胜利翻了个白眼:“那你还去舔他们?”
沉丛云也给气进去了。
李胜利扭头看仅剩的刘三全。
刘三全一句屁话没有,提着肛也进去了。
李胜利抬头看了看高源,他有些烦躁,然后也进去了,结果诊所里面又叽叽歪歪吵起来了。
高源在房顶沉默地看着夕阳。
诊所里面吵了好一阵了,然后突然陷入了安静,大家都抬头看。他们都吵这么半天了,高源大夫还没有化身高政委下来劝架。
赵焕章眉头锁着,他说:“看来这次事情对高大夫的打击是真不小。”
大家都沉默了。
……
次日,县医院复诊。
苏平川还在调养身体,但已经能起身活动了。高源到的时候,苏平川正在打拳。
高源在旁边看着,等苏平川活动完了,高源才说:“苏同志,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锻炼应该适度才是。”
沉丛云腆着脸跟过来了,他笑眯眯道:“不打紧的,等下我给苏同志按摩推拿一下,他就没事了。”
苏平川摆手:“别别别,我说很多次了,我不是地主老财资本家,我不用别人给我捶腰按腿。”
沉丛云苦口婆心道:“这是中医外治,是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