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一点,我想去跟高大夫他们一起干。”
严宽和严仁两人神情皆是一滞,而后他们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严宽道:“我耳朵没问题吧?还是说你的脑子有问题?”
沈丛云道:“我脑子没问题,复兴沈家医学的确是我毕生所愿。我这一辈子庸庸碌碌,到处钻营,不惜舍下脸面,为的就是复兴沈家。这些年我干了很多不要脸的事情,可唯独没有向病人要过太多。至少我知道医非仁爱不可托,非廉洁不可信。”
严宽黑着脸,站了起来:“你是在骂我?”
沈丛云摇头:“我没有你们有本事,也不认为你们做错了什么,但我还是不能跟你们一起干。”
严仁也大皱眉头,他劝道:“爸,你别意气用事,我们这次是赌上了一切来干这个事儿的,这是我们全家的期望。你就算不理解我们,也不至于跑到他们那边去吧,怎么,以后你也要跟我们抢生意?想把我们逼到家破人亡?”
沈丛云低着头道:“治病,不该是门生意。”
严宽和严仁都被沈丛云气懵了,严宽没想到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父亲居然会来这么一出,他怒道:“你到底被灌了什么迷魂汤,我看你是彻底昏头了!这次你要是不支持我们,以后我们也就不用讲什么父子关系了!”
沈丛云指了指文件,他道:“这些东西是我跑下来的,因为我是你们父亲,所以你们做什么,我都尽力帮你们的。”
严宽和严仁更听不懂了,严仁道:“那你为什么要走呢?”
沈丛云看着两个儿子,他认真说道:“医非仁爱不可托,非廉洁不可信。另外,我还记得我后来也入党了。”
可听了这话,严宽却把杯子往地上一摔,一句话不说,转身出门了。
严仁对着沈丛云摇了摇头,也出去了。
两个儿子都走了,沈丛云脸上露出了落寞,一辈子汲汲营营,没想到最后他还是落的个孤家寡人。
沈丛云收拾了东西,去往了李胜利联合诊所。沈丛云终于离开卫生院,就在沈氏医学要复兴的时候,就在他一辈子梦想要实现的时候,他却走了。
“不后悔吗?”高源问他。
沈丛云哭丧着脸,他道:“不要再问了,再说我就真后悔了。”
高源和赵焕章哭笑不得。
赵焕章道:“过了几十年,怎么感觉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呢。”
高源道:“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