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待了很久。
“老师。”下午的时候,严旬才敲了办公室的门。进来之后,他焦急道:“老师,你怎么这么冲动啊,这下可完了,这下可真麻烦了呀!”
高源看着已到中年的严旬,他突然问:“小旬,我们师徒多少年了?”
“啊?”严旬没想到高源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他问:“怎么了?”
高源道:“就是想问问。”
严旬想了一下,回答:“三十多年了。可是老师,现在的问题是钱陆华肯定不会罢休的,他要是动起来,那……那……”
高源压了压手。
严旬被迫闭嘴。
高源上前,拉开了严旬的衣领子,然后往里面看。
严旬有些不知所措:“老师,您找什么?”
高源问他:“你爷爷死的时候,不是给了你一枚铜板,让你挂在脖子上。如果有一天你超越了李润玉,就把这枚铜板埋到他的坟前,你怎么不挂了?”
严旬一怔,没想到高源竟然是问这个,他结巴了:“这个……这个……当时……嗯……”
高源问他:“你不想跟李润玉争个高低了吗?”
严旬被逼的脸都有点红了,他说:“其实当年爷爷跟李大夫争一时意气的时候,我就不赞同,后来两个人在一个卫生院里还经常吵架,团结问题一点都做不好。”
“你说,你说,这……这……尤其现在我跟李大夫也一起共事,他又是我的前辈,又帮助了我那么多。我现在是副院长,职位已经高过李大夫了,我还要跟他争个高低,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多影响团结。”
“哦。”高源松开了严旬的衣领子。
严旬道:“老师,我们还是说说钱陆华的事情吧。”
“我自己会处理的。”高源突然间意兴阑珊起来,他挥了挥手,道:“你走吧,以后……好自为之。”
严旬看着高源,所有话都噎住了。
……
县医院里。
躺在病房里面的钱陆华把他这辈子能想到的所有脏话都骂了出来,别看他挨了打,可中气十足,骂好几个小时都不带歇的,旁边的女秘书都被吵得头疼了。
正当女秘书没法子的时候,病房门被打开了,王汉章来了。
“哎呀,钱总,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王汉章非常急切走进来。
钱陆华一看王汉章来了,万千委屈全涌出来了,悲嚎道:“青天大老爷啊,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