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的两个地方就是张庄和霍乡。初步定的方案就是农民、集体和国家共同集资合作医疗,但这里面的具体比例却没有规定。
又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谈判磋商和不停的妥协,最后农民个体每年出资10元,这个数字对农民的负担还是有些重的,但高源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通知下发之后,本以为会是一片欢欣鼓舞,可农民的意见却很大,愿意参保的人数很少,合作医疗刚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无奈之下,高源只能把中医院的工作托给副院长,他给自己留职停薪跑到乡下去,一个村子一个村子走过去,一家一家拜访过去,不停去劝说和做工作。
哪怕是以高源在群众心目中的地位和威望,也很难把这件事情快速推行下去。很多家庭只愿意给孩子加入合作医疗,都认为自己是成年人,生病少,就算病了,熬一熬也能好,不舍得出这个钱。
同样很容易生病的,基础病相当多的老年人,却更不愿意参加合作医疗,都觉得自己病死算数,不给家里添负担。
调研发现大家普遍认为集资收费过高,而且以后看病还是要花钱,只是说少收费,并不是说全免费,如果自己今年没生病,那钱就白花了。
另外合作医疗只能在自己乡里用,有些人想去出门赚副业的,那就用不上了。哪怕只出门几个月,那也觉得自己亏的慌。
所以高源折腾了好几圈,参加合作医疗的人仅有三成,但至少这个试点是先弄起来了。
……
“你不给自己诊所起个名字啊?”高源在赵焕章诊所里面捶着自己的腿,这段时间跑的太多了,腿有点扛不住了。
赵焕章给他倒水:“起什么名字?叫赛华佗,还是叫胜扁鹊啊?”
高源看他倒的水,他道:“客人来了,你高低泡个茶,就拿白水糊弄我?”
赵焕章往杯子里面倒了水,稍稍晃了晃,而后泼掉,算冲了一下灰尘,然后他又重新倒上一杯,说:“我跟你这个大院长没法比,我现在穷的只能喝水,买不起茶叶了。”
高源话一下子就被堵住了,连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了。
赵焕章见高源换了脸色,他笑着道:“怎么,开始可怜我了?我可用不着你可怜,我大把大把往戏台上撒银元打赏戏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土坑里面刨食呢。”
“我也是吃过见过的人,吃的了鲍参翅肚,就能吃粗茶淡饭。经历过骄奢淫逸,自然也要经历清贫淡然,这才是人生。我们家当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