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么点责任都担不起,这么点挫折都扛不住。”
“那您……”郝平川小心翼翼地看着师父,既然能扛得住,那为啥还这么失落。
温三全看着自己徒弟,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脑袋也更晕了,他借着酒劲说:“担的起,扛得住,这并不代表我不会失落,不会难过。技不如人,难不成还反以为荣吗?”
郝平川沉默了。
温三全失落道:“但最让我难过的是在我从小带到大的徒弟眼里,我也成了一个无用的人,我怕是再也当不了你眼里的英雄了。”
郝平川急了:“怎么会呢,师父,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温三全摇摇头,又给自己灌酒:“你不用解释了,我都听到了,你不是早就跟别人说我不行了吗?”
郝平川急道:“我早就想跟您解释了,就是你老不理我,我不是说您医术不行呀。”
闻言,温三全看向自己徒弟,下意识拢了拢自己大腿根,他道:“你还不如说我医术不行呢。”
郝平川顿时一滞,他道:“哎呀,师父您说什么呢。我……我要是觉得您不行,我又怎么会想办法让您去接诊那个小女孩呀,您在我眼里一直都是非常优秀的温病大家。”
温三全迷迷湖湖地看郝平川,他问:“那你之前跟高华信聊得……”
郝平川叹了一声,有些委屈地说:“我说的不行,不是医术不行,是您对我的态度。您看蒲老对华信多好,常常鼓励他,夸奖他,他就算做错了什么,蒲老也不会过多责怪。而您,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骂我,感觉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温三全闻言也愣住了,原本快被酒精麻痹到朦胧的脑子,现在也清醒了不少,他解释道:“华信的性子比较平和柔弱,所以才需要多加鼓励。我天天批评你,你还那么肆意张扬,我要再多加鼓励,你不得上天?”
郝平川却道:“我这么张扬,也是想表现自己,好得到您的夸奖,你都已经很久没夸过我了。”
闻言,温三全也一时无言。
师徒俩陷入了沉默。
沉默了许久,温三全道:“你爱张扬爱显摆,分明就是自己天性如此。你天生就厚脸皮,恬不知耻,跟我完全不一样。你看看人家高源,人家聪慧好学,医术高明,待人有礼,就很有我年轻时候的样子嘛。此子类我呀!”
郝平川听得嘴角直抽。
此时,高华信走了回来,对郝平川道:“温大夫,我们明天就要走了,去跟他们道个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