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天再服三剂。加上昨日一起,共服用七剂。七剂下去,患者小便增多,日夜可达两千毫升。食纳大增,喘息平定,可以平卧。十来年的心季,也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傍晚,孝子贤孙,外地亲友,齐聚医院,面面相觑。
他们是抱着满腔哀伤而来的,感情早就已经酝酿到位了,眼泪都挤到眼眶里面,随时可以哭天抢地,哀嚎不止。
结果,他们抱着这样的心情,看着郝大爷满地乱跑。
没错,到了晚上,七剂药之后,郝大爷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不说这些来奔丧的亲友了,就连郝家的子女都懵了。这哪是垂危待死,这比转重之前还好了,他们老爹已经好几个月下不来床了。
郝大爷下床熘达,不停跟这些远道而来的亲朋打招呼,只是他身上的一直在掉皮屑,跟褪壳一样。
这些亲朋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大晚上的,有点诡异啊。
一个拄着拐的老头,看起来就像个古板老学究,他站在郝家长子面前,沉着脸询问:“汝可知烽火戏诸侯?”
郝家长子满头大汗,尴尬地说:“我只知道煎饼卷大葱。”
老头把拐杖往地上用力一砸,怒道:“汝知我这拐杖利否?”
郝家长子摇摇头,都快哭了:“母鸡啊。”
“看打!”老头拿起拐杖就打。
郝家长子四下逃窜,不是老头战斗力很强,而是郝家长子陷入了群众的汪洋大海中,时不时就会被旁边的亲友来个绊子,所以他没少挨打。
郝家长子都崩溃了,一把年纪了还挨揍,这叫个什么事啊!
……
“怎么样?”郝美玲紧张地问高源。
高源正在给郝大爷诊断,郝大爷服完十剂药,水肿全部消散,精神健旺,状态不错,他松开郝大爷的脉,说:“恢复挺好,最危险的阶段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就是慢慢调养了。”
郝美玲一颗心才算落了地,她长长呼出来一口气,问高源:“那我爸应该不会再那么严重了吧?”
高源低头斟酌了一下善后方,他说:“不会了,这样吧,善后方你们找万老来开吧,他比较擅长。你们都在市里,后续找他复诊也比较方便。”
郝美玲问:“高大夫不在市里吗?”
高源摇头道:“我在县里的乡下。”
“乡下?你不是从北平来的吗?我听你说话有京城口音啊。”郝美玲露出惊讶之色,她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