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兄倒是消息灵通,从哪里知道的?”
“赵师猜的。”
张尚书笑了笑:“你刚回建康,朝廷就开始议论迁都的事情,三殿下上书力主迁都之后,太子之位就定了下来,这其中很难说没有子恒你的参与。”
“如今,迁都已经没有太多人反对了,储君也已经确立,子恒你当然就不会继续在建康待太久。”
沈老爷掰着手指算了算,感慨道:“一前一后,我在建康已经整整三个月了。”
“师兄瞧我每天在这建康城里悠哉悠哉,实际上北方每天不知道多少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这心里也着急。”
张简默然,叹了口气:“只可惜,为兄现在陷在了建康,帮不得你了。”
沈老爷端起酒杯,笑着说道:“师兄眼瞅着就要拜相,就不要再考虑这些事情了。”
“前些年师兄在北边,帮我足够多了。”
二人碰了碰酒杯之后,张尚书才问道:“这些年,宋应在北边,做的怎么样?”
“还成。”
沈老爷咂摸咂摸了嘴,吐出一口酒气,笑着说道:“只是与师兄你在北边的时候不太一样了,很多事情,我不太愿意跟他说。”
说到这里,沈老爷轻声说道:“他这一任北直隶巡抚,还有一年多就期满了,赵师伯多半还要尽力推他一把,才会从中书退下来。”
“师兄再等个一两年,也刚好可以进中书了。”
“中书不中书的,我不太看重。”
张简仰头歌酒,然后闷哼了一声:“赵师对咱们这位宋师兄,可以说是倾囊相授,不知道他将来,能回报赵师几分。”
沈老爷给张简调了杯酒,轻声笑道:“放心,他要是没良心。”
“我饶他不得。”
张简一怔,随即哑然一笑:“人家现在可是北直隶巡抚了,封疆大吏,连中书宰相,轻易也动不得他,整个朝廷里,能够这么说话的,也就子恒你一个人了。”
沈老爷低头抿了口酒水,轻声道:“他在北边到现在四五年时间,落在我手里的把柄还真不少,我想告他,他立时就得下狱。”
“嘿。”
张尚书嘿然一笑:“别说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现在朝廷里的人,咱们沈侯爷还不是一告一个准?”
“师兄别胡说。”
沈老爷看着张简,正色道:“朝廷上下,谁不知道我沈某人遵纪守法?”
张尚书哑然一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