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间派,慢慢变成北伐派了。
说得再直白一些。
他如果不变。这个宰相也就干不下去了。
咳嗽了一声之后,陈靖整理了一下言辞,开口道:“沉侍郎,议事堂的意思是,两国之间的国战不可轻启,如今我大陈也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在朝廷正式北伐之前,淮安军不宜…”
“不宜…”
这位中书宰相如同卡壳了一般,磕巴了许久,才憋出了一个词:“不宜太激进。”
沉毅再一次皱眉。
他本就是站着的,闻言看向众人,缓缓说道:“诸公,下官是前年八月开始接手的淮安,至今接近一年半的时间,这一年半时间里,淮安军与齐人交兵,不下十次。”
“这十次里,每一次,都是齐人先动手,越过淮河,攻我大陈淮安府。”
“一年半时间下来,只淮安军将士,就伤亡一万多人,如果连带着禁军的伤亡算在一起,要超过两万人。”
说到这里,沉毅也有一些恼火,怒视崔煜。
“诸位相公觉得,齐人激进不激进?!”
崔煜有些生气,怒声道:“沉侍郎,这里是议事堂,你!”
宰相谢旻笑呵呵的打断了崔煜的话,开口道:“崔相,老夫觉得沉侍郎说话,没有什么问题,咱们请人家来这里问话,自然是要让他说话的。”
“是不是?”
陈靖连忙接话,对沉毅说道:“沉侍郎不要误会,齐人狼子野心,殊为可恨,我等身位宰相,每一个人都恨不能立时讨伐齐人,以消旧仇。”
“只是,国事不可以不慎重,两国交兵,更要慎重。”
说到这里,陈靖看了看沉毅的表情,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对着谢旻说道:“谢相,你来说?”
谢旻依旧是面带微笑,笑眯眯的说道:“沉侍郎,陈相他们的意思是,想问你如果今年北进,会不会吃亏?”
“如果打的激烈了,会不会挑起国战,演进成为数十万人规模的大战。”
“谢相。”
沉毅沉声道:“议事堂顾虑这,顾虑那。”
“为什么齐人这一年多时间,就可以悍然攻打我大陈国境,全无顾及?”
“他们便不怕演进成为国战?”
沉老爷微微昂首,语气里颇有一些傲气。
“诸公应该知道,这一年多时间里,我淮安军从未输过齐人,既然双方交战我们都是赢的那一方,那就不应该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