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
张府尊仰头喝了口酒,静静的说道:“一是我家里不缺钱,淮安又一直在打仗,要是这个时候再从下面摸钱,难免良心不安。”
“再有就是,为兄在淮安做这个知府,虽然辛苦一些,但是要是能做出一些政绩,也能为自己的将来铺条路出来。”
“更要紧的是,淮安在打仗,这个时候我如果从中拿了钱,底下的层层官吏,便也会如此,层层盘剥,便没个尽处了。”
“古书云,唯无瑕者可以戮人。”
张府尊跟沉毅碰了一杯,开口道:“这个时候,为兄要立身得正,才能够去要求整个淮安上下一心。”
“这样,才能多帮一帮子恒你。”
张家是相门,在建康有一处大宅子不说,在老家于潜还有不少田产,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地主。
这么大的家业,如果不贪,靠宰相的俸禄可攒不下来。
再说了,张敬如果分文不取,他也很难在宰相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几年。
因此,张家是不缺钱的,因此张简在淮安,也就不太看重钱财,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更要紧的是官声,是政绩!
沉毅陪了一杯酒,笑着说道:“自从张相离开建康,师兄愈发上进了,不过师兄上进归上进,嫂夫人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不好太屈了嫂夫人。”
能嫁给宰相家最出息的孙子当正妻,一定是要先过宰相法眼的,张夫人娘家,一定不会太小。
沉老爷左右看了看,咳嗽了一声:“明日,我让蒋胜给师兄偷偷送些钱过来补贴家用,这样师兄,便能够夫纲大振了。”
张简微微摇头,皱眉道:“我即便不贪,若家里妻儿大手大脚用钱,传将出去,也无人信我不贪了。”
“子恒不必担心我家里的事情。”
张简自顾自的喝了口酒:“她们母子,生下来就没有吃过苦,跟我到了淮安,也没有短过他们衣食,比起淮安的穷苦人家,已是好了千百倍,要是这都忍耐不了,为兄便将她发还娘家去,另娶贤妻!”
哥们之间喝酒,吹吹牛也属正常,沉老爷并没有把他这句话放在心上,只是笑着敬了他一杯。
“谢相家里那个孙女至今未嫁,去年还要许给我家子常,师兄你要是真再娶…”
沉老爷说到这里,忽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他咳嗽了一声,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连忙举起酒杯。
“来来来,师兄,喝酒喝酒…”
喝完杯中酒之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