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兄弟你身体不行了,你瞧为兄,为兄昨天在秦淮河过的夜,现在不还是精神焕发?”
沉毅被他这么一说,也没了什么困意,当即笑着说道:“即便张相和张伯父离开建康之后,没有人管着师兄了,师兄也不能夜夜秦淮河啊。”
“胡说,哪里夜夜去了?”
张易安咳嗽了一声:“偶尔而已。”
两个人说了会闲话,张简突然看了沉毅一眼,问道:“陛下刚才召你进内殿,是不是对户部…”
“有点不高兴?”
沉毅想了想,然后默默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天底下,不管是谁,你从他手里抢钱,他都不会高兴。”阑
张简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我劝过老师…”
“没有用啊。”
“赵师伯那个性子,谁也劝不动的。”
沉毅轻声道:“不过这也是好事,无有这个性子,也不能把户部打理的这般爽利。”
到今天为止,赵昌平实际上控制户部,已经差不多十年时间了。
这十年时间里,户部每年基本上都会有一些余钱,而且各种账目也没有出过错,各类税收也都一一收缴到位。
这十年,可以说是南渡六十多年以来,朝廷账目最清爽的十年。阑
因此,到现在即便赵昌平早已经有了入中书拜相的资格,但是皇帝却舍不得让他离开户部,依旧把他按在户部的位置上,让他做这个大陈的总账房。
师兄弟俩还在窃窃私语的时候,皇帝陛下去而复返,重新坐在了帝座上。
这会儿,大部分人都已经吃完,皇帝瞥了众人一眼,咳嗽了一声:“朝廷休息了大半个月,各种事情堆积,再不处理恐怕今天一天都离不开德庆殿了,诸卿吃好了未?吃好了咱们就继续议事。”
听到皇帝这句话,文武百官纷纷站回了原来的位置上,对着皇帝躬身行礼。
皇帝“嗯”了一声,瞥了一旁的高太监一眼。
高明立刻站了出来,扯着嗓子唱了两个字。
“议事~”阑
于是,大家各自站好。
皇帝先是看了一眼依旧站在柱子旁边的沉毅,然后把目光放在了赵昌平身上,咳嗽了一声之后,笑着说道:“上午朕的财神爷说,要把市舶司的收入,并入国库,由户部统一调配,方才朕在后殿认真想了想。”
“这市舶司的收入,也是大陈税收的一部分,按理说的确应该充入户部,由户部统一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