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阳奉阴违,明面上把市舶司建起来,暗地里却不干事,这样用不了几年,市舶司就名存实亡了。
朱圭面色严肃,直接开口说道:“沉学士你放心,广东的市舶司,绝不会比另外两省的市舶司收入差了,要是比他们少一两银子,来日朱某直接去建康,向沉学士你负荆请罪!”
沉毅因为生病,这会儿精力和心神都有些跟不太上,听到这里,他已经有些弄不清楚这位广东巡抚的想法了,犹豫了一下之后,沉老爷还是从袖子里取出了张敬交给他的那封书信,递在了朱圭面前。
他长出了一口气,开口道:“中丞,这是张老相国托我带给你的书信,放在我这里有半年多时间了,老相国特意嘱咐,一定要当面交给你。”
见到这封书信之后,朱圭只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便严肃了起来,听完沉毅说的话之后,他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先是对着这封信作揖,然后两只手接过这封信。
接过这封信之后,他并没有急着拆开,而是看向沉毅,问道:“沉学士与恩师是?”
沉毅想了想,开口道:“我与老相国之孙张易安交好,易安兄是我兄长。”
听到这句话,朱圭脸上那副虚假的笑意慢慢褪去,整个人都严肃了不少。
这个时候,沉毅才觉得他正常了起来。
因为方才的朱抚台,热情的有些太假了。
堂堂一省首宪,面对沉毅这种钦差的时候,虽然不会鼻孔朝天,但是或多或少会拿捏一些架子,比如说…
他这个巡抚,应该是等沉毅上门拜访,而不是主动来找沉毅。
朱圭先是看了一眼沉毅,然后微微点头道:“沉学士稍候,容我看一眼恩师的书信。”
沉毅点头,自顾自的喝茶。
片刻之后,朱圭把信看完,然后默默把书信叠好,塞进了袖子里,再抬头看向沉毅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真诚了不少。
“原来是自己人。”
他问道:“恩师身体可好?”
“老相国身体康健。”
朱抚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既然是自家人,那就不说那些虚的,这广州市舶司,沉老弟就不用操心了,沉老弟你安心在广州府休养几个月,老哥哥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说到这里,朱抚台摸了摸下巴,开口道:“到时候所获收益,分润给老弟你三成如何?”
沉毅虽然病了,但是没有湖涂,闻言他先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