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看向沉毅,有些大舌头:“子…子恒贤弟,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在这太平县里,愚兄能给你办的一定给你办!”
常县尊这句话说的底气十足。
因为他在太平县已经五年多了,即将干满第二任任期,在太平的势力不可谓不深厚。
沉司正笑呵呵的给他倒了杯酒。
“常兄也知道,兄弟在临海城的时候,抓了一家通倭的逆贼,还杀了一些倭寇,太平县也临海,常兄在太平多年,可知道一些关于倭寇的消息?”
常县令听到这句话,眼神里最后的三四分酒意,也消散了七七八八,他打了个酒嗝,抬头看向沉毅,苦笑道:“子恒贤弟,本县里一旦发现倭寇,县衙都是立刻上报的,再加上贤弟在府城那里大败倭寇之后,这些日子倭寇都消停了不少,愚兄实在是不知道哪里有倭寇…”
沉毅笑呵呵的端起酒杯,跟常县尊碰了碰,一饮而尽之后,沉老爷澹澹的说道:“常兄可能还不知道,上一次因为府城出倭寇的事情,台州知府袁渊,临海知县邓泉,都被吏部记了一笔,罪名是失察之罪。”
“常兄今年干完,明年就会调任,肯定不会想在吏部那里有什么不好的记录罢?”
常县令神情一滞,愣在原地,许久没有说话。
沉老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静:“老哥哥,你在太平多年,多少也应该知道一些关于倭寇的事情,如今王师到了,你不必顾虑,尽管说就是。”
常县令仰头,饮下了杯中烈酒,然后吐出了一口酒气,看向沉毅,微微低头道:“子恒贤弟,愚兄今天实在是喝多了,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实在是一点事情也想不起来,等明日酒醒,愚兄再来寻贤弟。”
常老爷这句话的意思是,他要回去想一想,才能决定要不要跟沉毅完完全全的站在一起。
沉毅也清楚,像常友德这种人,在太平县多年,自身的利益已经跟当地乡绅利益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有些事情,他一时半会的确不能决定。
沉毅也没有强求,只是微笑点头:“小弟还会在太平待三天,随时恭候常兄大驾,不过小弟还有一句话要送给常兄。”
沉老爷顿了顿,澹澹的说道:“官府,是不会通倭的。”
沉毅这句话,不是为了威胁常友德,而是为了让他放心。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地方官府作为朝廷的下属机构,本身就是朝廷的一部分,而大陈朝廷当然不会,也不能通倭。
也就是说,不管地方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