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说话间,完全没有把一个江都县令放在心里。
他们两个人自然有这个资格,但是沉毅却并不敢怠慢,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曾经亲身经历过,一个“小小的”江都县令,差点就让他屈死狱中。
不过既然张简口称师弟,这个时候也不在江都,沉毅还是不能太小家子气的,他抬头看了看张简,脸上也挤出一个笑容:“张师兄不在江都抚育百姓,怎么回到建康来了?”
张简微笑道。
“我去江都,只是替某些人去江都说几句话,办几件事,如今事情办完了,想回来自然也就回来了。”
他看向沉毅,面带微笑:“沉师弟近来在做什么?为兄等了你好几天,都没见你走出晋王府大门,逼得我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拜见世子殿下,求世子殿下带我来见你。”
听到张简这句话,一旁的李穆有些无奈:“张兄莫要信口胡说,这种事情,哪里当得一个求字?”
张简在建康的地位并不低。
他的祖父,是中书省议事堂在职的宰相,他是妥妥的相门子弟,宰相的地位名义上自然是远不如晋王的,但是实际上的权柄,比先前赋闲在家的晋王爷,不知道高到了哪里。
因此,身为相门子弟的张简,是可以与李穆这些宗室子弟平等论交的,张简年纪又要比李穆大一些,两个人私下里相处的时候,世子李穆甚至会有一些当小弟的意味。
当然了,李穆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不可能放低姿态去当小弟,张简也不会让他去当自己的小弟,因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停留在“互相尊重”。
沉毅微微低头道:“师兄,学政衙门已经发了布告,三月初就要院试了,眼见还有一个月时间,小弟不敢怠慢,便在王府安心温书,不过倒也不是一直没有出去。”
“昨日小弟还去西市街书铺,买了一本时文集,今天翻看的时候,还从中翻到了张师兄的名字。”
听了沉毅这番话之后,张简哑然一笑。
“沉师弟也太实诚了一些。”
他拍了拍沉毅的肩膀,笑着说道:“陛下发了告示奖赏你文采卓绝,整个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了,即便乡试主考与会试主考骨头硬,不给你过,那建康的学政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院试不过。”
“除非他没脑子。”
说到这里,张简伸手拉着沉毅的衣袖,就要往外走:“你一个必中的秀才,还温什么书,与我出去吃酒去也!”
张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