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侍郎这会儿刚端起茶盏,闻言动作停滞,看向张简,问道:“什么名人?”
张简很是诧异:“老师不知道?”
赵侍郎微微摇头,语气颇有些无奈:“年初,户部简直忙的不可开交,你也知道,刘尚书年纪大了,许多事情都压在为师身上,这段时间为师几乎就是住在户部,连家都没有回过几次。”
听到老师这么说,张简笑了笑:“刘老头这么大的年岁了,还占着户部尚书的位置不挪窝,要弟子说,哪天找人把这老头给打一顿,让他乖乖告老还乡去,把尚书的位置交给老师,户部的差事就清爽了。”
“少要胡说八道。”
赵侍郎瞪了一眼自己这个喜欢开玩笑的弟子,然后缓缓开口道:“你方才说,咱们甘泉书院又出了个名人,是怎么回事?”
张简这才把自己听来的来龙去脉与赵昌平说了一遍,然后又把那首诗念了一遍,轻声道:“老师,刚才在家里的时候,家里的兄弟说,这首诗有两个结尾,一个结尾是方才弟子念的,另一个结尾是…”
“谁来叹兴亡。”
张简缓缓说道:“不过这第二个结尾,目前只在建康城那些官宦子弟之中能听到,是真是假倒不好分辨,不过…”
这位江都县令笑了笑,开口道:“不过这位沉毅沉七郎,弟子在江都的时候是见过的,他还是陆师叔的学生,当时弟子见这人老老实实的,不想诗才这样好,刚到京城,就一首诗轰动建康,甚至惊动了…”
“惊动了陛下。”
“济中的学生…”
赵侍郎微微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济中,是陆安世的表字。
张简也跟着笑了笑,开口道:“老师得空的时候,要不要见一见这位沉七郎?”
赵侍郎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摇头:“户部至少还要忙一个月,这段时间为师实在是没有空闲,再说了,他既然是来建康考学的,就好生备考,这会儿见他只会让他分心。”
“且等院试过了之后再说吧。”
赵侍郎这话说的,似乎很为沉毅着想,但是作为弟子的张简心里很清楚,假如沉毅连院试都过不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见到赵昌平这个“同门师伯”的。
说到这里,赵昌平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张简,澹然道:“但是易安你得了闲,如果闲着没事,倒是可以去见一见这个沉毅。”
张简微笑道:“老师高看我了,沉毅现在住在晋王府里,可不是弟子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