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都会嬉皮笑脸的称呼一声“师妹”,用来套近乎。
原先的沉毅也是如此。
沉毅虽然胆子小,但是见到陆姑娘的时候,也是口称师妹。
但是现在的沉毅,却没有称呼她为“师妹”,而是称呼她为“小姐”,隐约变得生分了一些。
正是因为这种生分,才让陆姑娘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她并没有纠结太久,只是微微皱眉之后,就迈着步子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
陆安世的书房里,苦等了大半个时辰的沉毅,终于等到了陆安世把手中的文章写完,这位陆夫子写完文章之后,将这几张纸都吹干墨迹,小心翼翼的收进了信封里,然后拿起毛笔,在信封上写下了这么一行字。
“建康户部吾兄赵昌平收。”
站在旁边持弟子礼的沉毅,一不小心瞥到了这一行字,心里难免有了一些小心思。
看来……
这位陆院长并不是完全不问世事,专心学问,即便这篇文章是与京城的这位户部官员“探讨学问”,那也说明最起码他们之间是有联系的。
写完这几个字之后,老陆把信件放在桌子一边,然后抬头看向沉毅,开口道:“让你写的策论,你写了?”
沉毅这才从怀里取出自己已经写好的作业,两只手递在陆安世面前,微微低头道:“先生,学生写好了。”
对于沉毅的这个称呼,陆安世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从沉毅手里接过这篇策论,先是简单看了一遍,然后便提起桌子上的朱笔,在沉毅的文章上写写划划,指出文章中的错漏之处。
点评完了文字上的错漏之后,陆夫子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文章,然后指着文章上的一行字,抬头看向沉毅,沉声道:“这段话,你重新念一遍。”
沉七老老实实的开口道:“夫战者,不能久攻,亦不能久守,久攻不下则自尽其力,乃至民生凋敝,国力倾颓。”
“久守则授人以缰,任敌牵扯,敌攻一处我救一处,乃至于左支右绌,顾此失彼……”
这段话,是沉毅本人对于战争的一些基础理解,虽然粗浅,但是多少有些道理,因此沉毅写策论的时候,就把这句写了进去。
读完这段话之后,沉七郎垂手而立,老老实实的问道:“先生,这段话有什么问题么?”
陆夫子看了一眼沉毅,然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些话,你自己心中想一想,念一念也就罢了,但是千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