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个懒腰,来到了院门口,打开了院门之后,手中拎着一个食盒的沉陵,迈步进了沉毅的小院子,然后把食盒放在了院子里的小桌上,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沉毅看了看食盒,微笑道:“从前都是三兄家里的仆人过来送饭,怎么这一次三兄亲自来了?”
“你嫂子给你熬的鸡汤,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刚弄好,特意让我给你送来。”
沉毅在兄长对面坐下,看了看食盒,又看了看沉陵,哑然一笑:“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样辛苦三嫂?”
已经坐下来的沉陵,看了看自己对面的沉毅,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你嫂子是怕你意志消沉,让为兄来劝一劝你。”
沉三郎看了看沉毅,缓缓说道:“老七你从县衙出来之后,至今已经十余天了,为兄问过严大夫,严大夫说你的伤恢复的不错,已经大好了。”
说到这里,沉毅顿了顿,问道:“既然伤好了,为何不去书院读书?”
沉毅愣了愣,刚想说话,就听到沉陵继续说道:“为兄知道,大抵是钱通的事情让你心里不舒服,但是这件事过去便过去了,咱们要向前看。”
大概四天前,陈清一桉结桉,江都县衙报府衙,最后裁定钱通失手杀人,流三千里。
如范东成所说,钱通并没有因此偿命。
沉陵以为这件事让自家兄弟受打击了,因此才来安慰安慰。
他看向沉毅,面色严肃了起来。
“老七你应该也知道,为兄不是读书的材料,咱们家上一代人还有我父为官,而到了咱们这一代,便只剩下你一个人有读书的天分了。”
“沉家的将来,还要落在你的肩上,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卸担子。”
同乡同科尚且要互相帮扶,更遑论同宗同族了。
因此宗族里出一个有出息的人物,对于家族来说十分重要。
沉家的上一代,也就是沉陵的父亲沉徽,今年已经五十岁了,还在县令任上,不出意外的话,将会止步县令这个位置,不太可能再进一步。
而自小能读书的沉毅,就是沉家下一代的读书种子。
沉七郎闻言,哑然一笑:“三兄误会了,我不去书院读书非是因为旁人,只是有些事情要办。”
他抬头看了看沉陵,见沉陵依旧皱着眉头,便开口道:“这样罢,小弟明天就去书院,行了罢?”
听到这句话,沉陵眉开眼笑,打开食盒,鸡汤的香味顿时冒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