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寥寥无几,忙道:“李大人说的是,不如再仔细看看。”
“呀,这本该是寺卿大人的职责所在,本部竟擅作主张,还望大人莫要怪罪才是。”清平笑呵呵取过数只画卷,吩咐人一一展开,宗正寺卿嘴上说着无妨,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瞟了过去,见清平随意点了几幅画像,样貌尚可,且画像上题跋都属世家大族,家世不会太单薄。但等礼官取来小册一看,宗正寺卿顿时脸色发青。
恒州能有议选宫闱资格的世家,大多为本朝旧族,恒州地处正北,向来有好女不和男斗一说,暗指恒州男儿生性蛮横,至于世家公子,想必不用多说了。早从顺安年间开始,入选宫闱的恒州世家男子便越来越少,一直到现在,恒州本土的世家大族们也明白皇帝看不上她们的儿子,不比贺辰两州水土养人,男儿小意温柔,品茗论画,好不风雅。便只是做做样子,每次选侍时顺带递了名字上去。
男强女弱之风经久不散,几成恒州一大特色。被夫郎骂的狗血喷头的女人清平在读书时也不是没见过,如今她只是随手一指,便又为楚晙后宫增添了几位气势凌云、泼辣豪爽的侍君,反正要受罪也是楚晙去受,她已经尽忠职守,就算日后后宫打成一团也和她扯不上干系,还顺带把陈开一暗示的事一并办了。宗正寺卿看那名册上将满,颤着嗓子道:“这这这……李大人,宫中已经许久没有恒州出身的侍君了,其他州的可曾看过,不如那些画像里再瞧瞧如何?”
清平将手中朱笔放回笔架,温言道:“大人无须担忧,方才那几位便是贺辰闵三州世族之子,那画像还未封存,大人若是不放心,再看一遍就是。”
宗正寺卿奔到礼官身边,伸长了脖颈去瞧那画像,果真是六州皆有。李大人公正无私,连人数都是等分,云州也有几位入选,只是那等样貌体态,比寻常的恒州女子还显威猛高大……宗正寺卿当真不敢恭维,细看了最得皇帝心意的贺辰闵三州,两眼一黑,那些个相貌姿容上等的男子皆无入选,反倒是生的平平,毫无特色之人通通上的名册!宗正寺卿两眼一黑,只觉得百拙千丑,脑中空白一片,半天说不出话来。
清平见状道:“大人可还满意,本部要叫她们封卷造册,上报承徽府中,择日供陛下挑选。”
挑选,这还需要挑选?宗正寺卿眼中含泪,都生的灰容土貌一个模样,又有什么好挑选的?
清平微微一笑,只觉得心中沉积多日的郁气一扫而空,说不出的爽利自在。
李宴觉得自家大人的确变了。
放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