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着曹蛟。让他去跟各典农司马及屯民、屯卒对话,自己只偶尔吐一两个音节而已众人倒都觉得,果然是京城来的上官啊,这架子啧啧啧,这才似上官的样子嘛。
陈留、颍川之地,地势平坦,河渠纵横,沃野千里。望着由屯田吏组织着在地里劳作的屯民、屯卒,马钧不禁对曹蛟慨叹道:“此、此与吾乡不同、同也,无山、地旷、水润、土沃,若、若得良器而用,一亩而得、得粟三百斤,不难也。”
曹蛟笑道:“若种稗,更可倍之。”马钧摇头:“可、可以稻、麦、豆易粟,然稗、稗、稗”长吸一口气,努力把这个字隔过去:“磨稗一斗,不、不及粟、稻四升。无奈而植,非、非长久计也。”
最早开始屯田的时候,很多地方都不种真正的粮食,而种稗草,因为稗草的籽粒也可以食用,而且适应性强,旱涝保收,产量也大。但问题这东西籽粒虽多,却是瘪的,真正筛磨完了,成粮的比率却非常之低。所以种稗只是无奈的临时性举措而已,这年月除了部分实在贫瘠的土地外,绝大多数屯田都已经不再种稗啦。
当然关键还在于魏家地盘儿大了,土地数量充足了,钱粮说不上有多少盈余,在耕种方面终究可以加大投入了,能够种稻、麦、粟、豆,那谁还去种稗子啊。
考察完了高阳亭附近的屯田以后,马钧便乘车南下,前往颍川郡,第一站是南京许昌,第二站是旧郡治阳翟此际为屯田校尉之所居也。
这一日正行之间,前有河水遮道。曹蛟说了,我来过这一带,知此乃洧水也,沿岸而南三四里,便有渡口。可谁成想一口气走出去五六里地,也不知道是曹蛟记错了呢,还是地形有所变动,竟然没能找着一条舟船。
曹蛟被迫从车上站起身来,手搭凉棚,四外张望,果然被他瞧见远远的一大群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向马钧禀报,说咱们不如过去问问当地人,看看如何渡过洧水吧。马钧首肯,于是驱车前往。
走近了一瞧,马钧倒不禁吓一大跳,只见乡农数十人,全都扛着耒耜,然而个个横眉努目,气势汹汹,绝不象是要下地种田去的。就这会儿,乡农们也瞧见了马车,匆忙避道,曹蛟就在大道上停下车来,招手唤道:“来前一人回话!”
乡民们喧嚷一阵,终于公推出一个代表来,约摸在三十到五十之间,因为皮肤甚黑,而且粗糙,完全判断不出具体的年龄。这人战战兢兢地来到车前,放下肩扛的木耒,伏地磕头:“小民拜见上官。”
这种乡下地方,百姓们大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