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章句,或者会有所引用啊。是勋在兰台一忙好几个月,就是想找那些零星记载出来呢。
嘿,你别说,最终还真被他找着了不少,而且是后世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的文章说不定这些书,是在其后“五胡乱华”、五代十国、金灭北宋、元灭南宋,等等等等,诸场浩劫当中,才彻底消失不见的
想起来还真是使人悲从中来啊!
不过是勋如今并没有功夫为未来之人担忧,他必须先顾眼下,说服刘协把皇帝宝座给主动让出来。于是深入考据、反复筹谋、精密编织,终于准备好了一大套的说词。就先从未必靠谱的韩非之言说起吧。
果然刘协一皱眉头:“韩非之言,安可信耶?”
是勋微微而笑:“岂独韩非不可信耶?旧籍往往传抄讹误,今人往往望文生义,是以禅让谬种流传。臣按典籍,称禅让有者,多不可信,称其无者,亦比比皆是也。”
刘协略微回想一下,便即问道:“朕闻夫子亦曾道及禅让,有诸?”
是勋点点头:“有。”随即却又摇头:“然不可信。”
为什么这么说呢?所谓孔子提及禅让,一般认为只有一处,在《论语》的最后一章。原文为:“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舜亦以命禹”
是勋说了:“论语者,诸弟子记夫子之言行也,非夫子本作也,固不可免其误记。而况诸篇皆道夫子及子路、子贡等贤达之言行,独此篇茫然追记上古事,此必它文窜入,或有脱漏也”
这也并非是勋别出心裁,鸡蛋里挑骨头,历代学者亦多认为“尧曰篇”前言不搭后语,应该是中间有所遗漏、脱文。是勋更进一步把那几句话给否了,说我不但怀疑有遗漏,还甚至可能根本就是它文窜入的,本非《论语》原意。
要知道古时候都以竹简为书,编简的皮条很容易磨损、断裂孔子读《易》而“韦编三绝”,那是真事儿,并非夸张加上没有记页码的习惯,重新拼起来就很可能拼错。这还不象纸书,一页上好几百个字儿,前言是不是搭后语,很容易瞧得出来,这一条竹简上最多也不过二、三十字,也就一两句话,那太容易插错地方啦。
当然啦,直接否定原始材料,这在后世的网络辩论中经常能够见到往往有那嘴硬的,对于符合自己需要的典籍就死抱着不放,对于不符合自己需要的典籍,一句“尽信书不如无书”就直接给否了这年月可还是新生事物,光靠这门耍赖手段是无法说服刘协的。好在是勋要脸,不仅仅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