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来。
是勋赶紧请令:“臣愿为主公处置此事,以赎昔荐华佗之过也。”
将近半夜的时候,是勋才从魏公府中出来,管巳驾车载着他回归城内府邸。管巳和曹淼见了面,二女相对瞪眼,随即一人扯住是勋一只袖子,争抢着要为他宽衣甘玉缩在后面,就跟两只苍隼身旁的小麻雀一般,尽显无辜可怜之相。
是勋缓缓转过头去,先瞥了一眼曹淼,接着换个方向,又望一眼管巳,二女悚然而惊,赶紧都把手给松开了。原来他们见丈夫这会儿的神色非常古怪,貌似平静,却又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羞恼和颓丧无助之情。管巳忙问你太过劳累了吧?赶紧洗洗睡吧。曹淼却摇头:“似为失魂之相,可速请巫者来”
是勋难得地朝老婆“呸”了一声:“吾家素不准巫者入也,汝岂忘之乎?!”连这年月的医生我都只信五成,更别说巫师了,敢把那种骗子请家里来,我当场休了你信不信?随即他又长叹一声,解释说:“故人亡矣,而不能救,以是悲怆。”左手一推管巳:“去烧水来我沐浴。”右手一搡曹淼:“准备卧榻。”然后朝甘玉微点下颌:“为吾更衣。”
曹淼、管巳虽然性子倔、脾气大,与这年月绝大多数人妻都不尽相同,而是勋在家中本能地平等相待,也一定程度上滋长了她们这种几不容于世俗的独特个性,但终究还是封建社会的女人嘛,老公是天,逢有大事,终不敢肆意违拗。而且是勋平常在家里脾气甚好,从无呵斥妻妾事,也无打骂婢仆事,被老婆唠叨得烦了,只会一头扎进书斋,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静。平素老实温和的家伙突然间光火,那样子还是挺可怕的,故此二女不敢再闹,唯唯着便退下去了。
是勋这一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天明时难得地早起,也不跟妻妾打声招呼,顶着两个黑眼圈就出了门,直奔毛玠衙署。毛孝先拱手迎入,是勋也不跟他客套,直截了当地就问,华佗家是你抄的,可抄出他什么医案来没有?毛玠取卷宗来查看了,然后直摇头,说我确实抄出点儿零散简牍、纸张,但瞧上去都没卵用啊。
这种结果倒也并不出是勋意料之外。根据《三国志》的记载,华佗在临终时,“出一卷书与狱吏,曰:‘此可以活人’”,但可惜“吏畏法不受,佗亦不强,索火烧之”。由此可见,华佗是利用某些关系,把部分医案带入了牢狱,然后即于狱中整理完成,再然后烧掉了毛玠你要能在他家里抄出来才有鬼哪。
而根据《三国演义》的记载,华佗写成的这本医学著作,起名叫做《青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