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志也!你以为我到朔州来,就只是简单地为曹家为汉室守牧一州吗?我希望能够尽自己所能,最大限度地解决北方游牧行国问题,减轻国家所受到的外部压力啊。
不过这些话,当然没必要跟曹淼说,当下只是轻叹一声:“辞表不可不上,然是否留任,还在朝廷。”转过话头,跟曹淼说,我刚收了一个胡人做养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曹淼听了就皱眉头,说:“君自有子,何必再收假子?况是胡人,横暴腥臊,收之何益?”是勋说这相关国家大事,你不懂,我只是跟你先打声招呼,将来说不定哪天就把是魏接到家里来教导一段时间,你要有正室、主母的气度,别给人家脸色瞧。
“唯丈夫之命是听。”曹淼答应了。夫妻二人又闲话几句,是勋就让她抱着女儿先下去休息,自己提起笔来,绞尽脑汁地写了一份辞官的上奏,先派荆洚晓递往朝廷。当晚不敢与曹淼同房,孤身而眠,翌日起身,就待快马赶回许都去。
曹淼本来还想跟着的,是勋说你奔波辛苦,这还没歇过来呢,怎好再与我同归许都?不如暂且在这离石城内等着,我估摸着朝廷八成不会准我辞官,顶多就是给开几个月假,扶郑玄的灵柩还乡在他的本意,最好朝廷连这假都不准我迟早还是要回朔州来与你们母女团聚的嘛。
而至于万一朝廷真准了假,他必须得扶郑玄的灵柩前往高密,就此耽搁了进攻美稷之事,那又该怎么办?是勋如今心头一片混乱,干脆不去多想,只期望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大不了自己跟曹操说此为平定匈奴的大好时机,不可错失,让曹操给朝廷施压,不准自己的假就是了且待回了许都再说。
于是留下秦谊看顾曹淼母女,自己光带着孙汶与十名部曲,打马扬鞭便奔许都而来。于路无话,这一日眼看目的地在望,忽听不远处有人高叫道:“对面莫非是先生么?”竟然是诸葛亮的声音。
是勋心说我赶着回去给郑玄致祭,这马不停蹄的,竟然都没能追上诸葛亮,小家伙跑得还真不慢啊。他明白诸葛亮的心思,是想快点儿给朝廷递上了奏,好赶回去请命出使美稷,说降匈奴,然而我今不在朔州,你就算早早完事儿回去了,又有何用?
诸葛亮眼神儿很好,他瞧见是勋了,远远招呼,是勋望过去,却只是模模糊糊几个人影,若非听到呼喊,根本辨认不出是谁来。眼瞅着许都那高峻的城堞已然在望,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不妨下马来歇上一歇,等着孔明过来吧。
因此是勋避至道旁,翻身下地,一边揉着酸痛的大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