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穴时,必近城下,则轒辒可辟箭矢,难辟木石,子阳可有所计?”
刘晔还没回答,曹洪先说了:“故此明日再填城壕,后日乃可多处并进,假作蚁附,以牵制城上敌安得有如此多的木石?”
是勋心说你刚才反对蚁附,我还当你突然转了性,变得谨慎起来了,敢情最终还是要用蛮力啊。
就听刘晔答道:“臣当筹思良策。亦可造冲车、云梯,门、墙并攻,以分敌势。”曹操说那好吧,你下去仔细考虑一下,袁绍的大军就在附近,咱们不能在城下折损太多兵马,也不能因为损失大了,造成士气低落,得随时防备袁绍来袭才是。
于是散帐,是勋才刚出门,就被刘晔给叫住了。刘晔恳求说,你的抛石车既然已经都搭起来了,那么工匠们暂时没活儿了吧,能不能借给我?我这两天还得造很多攻城器械出来,人手实在不够用啊。是勋答道:“礮每日亦必检修,须留下三五人,余皆可拨付子阳也。”
刘晔道谢而去。是勋回到自家帐幕,先唤来罗元霸,让他携带工具,领着绝大多数匠人,都去刘晔帐下听用,然后便命人送上膳食来。可是还没等动筷子呢,突然曹操遣人来唤,是勋只好空着肚子,急匆匆前往他心说又出啥事儿了?
进帐一瞧,这回是开小会,只有荀攸、郭嘉两人在,正在传看一张麻纸。曹操坐在上首,面色阴冷,一指是勋:“与宏辅看来。”是勋接过麻纸一瞧,原来是封给曹操的信,先瞧署名,乃“太中大夫下吏融”孔融孔文举是也。
孔融最近的状态越发有病,本身不做事,还老阴阳怪气地跟曹操拧着来。是勋心说这真是“no zuodie”的节奏了,你的好基友、大嘴炮祢衡都给轰荆州去了,你就一点儿都不警醒吗?孔融这货,就很有点儿后世清流的味道了,倒不能说提出来的意见全都不对,但往往是鸡蛋里挑骨头。而且说话容易做事难,不做事不会犯错,但凡做事总难免有疏漏,光会挑错,不会做事,外加提不出任何解决问题的途径来,那除了打击做事人的积极性以外,究竟还有啥意义?
而且最要命的是孔融的态度,总是不阴不阳,或嘲或讽,你要是真对曹操直言不讳还则罢了,曹操也不是毫无度量之人,可你总是这种别扭态度,泥人儿也有脾气啊,更何况曹操呢?
本来孔融作死不干是勋的事儿,但要命的是他们是家原本在北海便是孔融的僚属,他虽然初仕是在徐州,可别人要真揪根儿,也勉强算是孔融的故吏。以这年月的社会风气来说,老长官要是出了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