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回城吧。”
袁绍微微点头,然后突然一拍桌案:“孟德何幸,能得是先生辅之?虽然,我冀州亦多谋臣,惜口舌稍逊也。”我冀州那么多谋士都是有本事的,只是嘴皮子没你利索而已,你也别太得意。
是勋跟着荀谌从水榭里出来,荀谌凑近了低声笑道:“今日果见宏辅之狂诞也,此行不虚。”是勋摆摆扇子:“差得远,差得远,勋故作此态而已,其实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两人乘上马车,直往邺城驰去。是勋就说啦,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就走。荀谌说何必如此心急呢?我还想跟你多相处几天哪。是勋赶紧说你答应过我的,就见袁将军和冀州群贤一面,见过了就走。荀谌说既然答应了,我就一定做到,可是你大老远的来了,我总得尽尽地主之谊,带着你四处走走瞧瞧才行前两天心思都在这次聚会上了,我估计你也没心情游玩,这回正事儿放下,总可以松快松快了吧?
是勋连连摇头:“恐夜长梦多,此时不走,诸君若再挽留,友若一人,可能尽辞否?”你要是不帮忙挡驾,就是违背了对我的承诺,你要是帮忙挡驾吧,又怕会受同僚的埋怨,那又何苦来哉?
两人一个劝,一个坚持要走,就这么说着说着,终于来到了邺城南门外。忽见一小队骑兵绝尘而来,到了面前,纷纷勒住坐骑,当先一人举鞭一拦:“是先生归来了?”是勋一瞧,不是别人,正是沮授沮子辅。
荀谌笑道:“惜乎子辅未能与会,今日是宏辅舌战群贤,可是有趣得很哪。”沮授面无表情地说:“我都已经听说了,先驳得许子远、逄元图等哑口无言,又以一篇离别之赋压倒陈孔璋,最后大扫了淳于仲简之颜面是先生如此猖狂,难道还想生还兖州去吗?!”
是勋听了这话就不禁大吃一惊,荀谌同样吃惊,忙问:“子辅何出此言啊?”沮授冷笑道:“许子远、审正南、淳于仲简,皆睚眦必报之人也,安能容是先生坦然而归?倘若竟说动了主公,则友若汝亦无可挽救也。”荀谌急得直搓手:“如之奈何?”
沮授回头招呼一声,立刻有三名骑兵下马,牵着缰绳缓缓走近。沮授说:“是先生不可再进邺城,持某的令符,即刻驰马回兖州去吧如此,既无伤友若之诺,又不害我主公之信义。”说着话,从腰间小袋里取出一面竹制的兵符,交到是勋手上。
是勋双手接过,连声致谢,然后赶紧跳下马车,骑上了沮授给他准备的一匹坐骑总共空出了三匹马,那是因为是勋还有两名从兖州就随着来的奴仆,一路上都跟在马车后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