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说我不可能背叛陶谦啊,是勋听了就是一惊唉唉,咱们原本说得好好的,你这是吃了什么药了,怎么突然间就改了口啊?正想追问,陈登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继续往下说:
“今日之势,绝不可使徐州生乱,你我但有异动,某人必能从中取利。陶使君尚在,陶商继之,可保平安,待异日陶使君物故,那时以陶商之能,难道还能坏你我之事吗?”
原来如此,是勋心说你说话别那么大喘气,倒吓得小家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跳。按照陈登的意思,我不可能背叛陶谦,把陶谦扯下台,但是换了陶商上位,那就另说了。现在陶谦想传位给谁就让他传,要力保不产生混乱,不产生分裂,那么将来才有机会把一个完整的徐州献到曹操手上。要是此刻阻挠陶谦传位给陶商,导致群臣分裂,那南边儿的袁某人就能得着机会了,乱事一起,进退之间就可能产生更大的波折。
是勋认同的他的说法,想想后来的刘表,即便传位刘琮,也终究拦不住群臣协力同心地卖主求荣嘛。现在陶谦还在,别的不说,丹扬兵许耽他们就不可能听命于别人,而等到陶谦挂了,就陶商那能耐,那威望,哪怕许耽都未必肯一心一意地受他指派啊。
于是他朝陈登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表示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了。陈登的表情这才略微放松下来,微微一笑:“陶使君召宏辅入内,快进去吧。”是勋说我正想问呢。陶谦找你很正常,找曹宏、麋竺、是宽他们商量事情。或者安排后事,也很正常。他为啥想到找我呢?陈登轻轻摇头,那意思,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好吧,那自己就去见见陶谦吧,终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不会在屏风后埋伏什么刀斧手陶谦或者别的什么人要想杀自己,还用得着设埋伏吗?于是他跟着一名陶家的奴仆就奔了后院寝室,进得门来。先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熏香的芬芳和草药的苦涩,混合起来挺刺激人,他几乎就要打喷嚏。才刚张开嘴,就见着陶谦僵卧在病席之上,于是赶紧捏捏鼻子,生给忍住了。
隔着两米远,是勋就在门口跪下了,口称:“兖州小臣是勋求见陶使君。”这才发现屋内并非只有陶谦一人,在屏风前面。香烟缭绕当中,还隐约显露出一个女人的身影来。一开始他只当是普通服侍陶谦的侍女或者姬妾呢,可是就见陶谦缓缓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拍拍身边的席子:“宏辅。近前叙话吧。”是勋膝行几步,来到陶谦身边,一抬头。这才发现这女人非同寻常啊
只见她衣饰华丽,就绝非普通侍女所穿戴得起的。长发扎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