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个家庭就丢手不管,我们还耍选择新的厂址建造一座现代化的新丽丰……”
“为什么要一家经营的好端端地印染厂给私人老板让地方?做为一名在红旗下吃集体饭长大的老工人,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就算那个私人老扳愿意在其他地方建一座新厂,停厂运营的损失算谁的,这段时间三百名工人的生活着落依靠谁?”
罗君眉头微皱,哪里想到刚下车就给砸一堆质问过来?张恪脚尖点着地,眼睛看着脚尖,淡淡地说道:“罗书记,是不是换个地方讨论这些问题……”
那些工人代表都诧异地看了张恪一眼,只当是市委的工作人员,没有认真搭理他的话,转头看着罗君,只希望罗君能给他们满意的答复。
“你们这些工人代表,都是有觉悟的。难道就是将罗书记堵在门口谈话的吗?”王维均声音严厉,他今天是窝着火,但是不能让矛盾激化,不然事情会更棘手:“还有,既然都选出工人代表来跟罗书记反应意见,其他人为什么不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堵在门口算什么样子?”
看到罗君、王维均脸色阴沉,陪同过来的市轻工局地领导与市纺织工业总公司的领导这时候都有将这些工人代表掐死的心,谁他妈知道消息是谁泄露出去,总之他们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王维均了话,市纺织工业总公司总经理指着田力山,说道:“田力山,你让这些工人都散了……”
这时候陈信生、丁槐、邵至刚他们从车里下来,围在厂门口的工人都散开,就剩下几名工人代表站在原处。市纺织工业总公司委任的、威望却远不及田力山的丽丰印染厂厂长哭丧着脸,这时候才恢复些胆气,说道:“是不是去会议室坐一坐?”
罗君看了张恪一眼,要真是去会议室,他大概不会插这个嘴。
“这边走吧,”张恪在前面带路,沿着丽丰印染厂区中间的水泥路朝南走,走到丽丰印染厂的后门,也就是南门,张恪说道:“到这个门外,很多问题都可以讨论……”
站在门内已经能闻到刺鼻地味道,透过铁栅拦,能看见触目所及的燕归湖湖水都泛着灰暗泛黄的颜色。
罗君已经明白张恪的意思,眉头挑着,指着锈迹斑斑地铁门,沉声说道:“打开。”
工人代表却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今天是过来谈卖厂的事情,又不是查污水排放的。也没有想到罗君身边的青年径直带着众人到南门来,慌忙找到管理员拿来钥匙。南门外就是印染厂的排污口,很少有人出入,基本上荒废不用了